章四十五人類與妖魔的界限[第2頁/共4頁]

“這一點存候心。”狄克拍了拍胸脯，“起碼在暗中公會被犁清前，我們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何況……她，想活著。”

“僅此罷了？”榮光者挑了挑眉。

持劍者諦視著它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眸子，寂靜無聲。

“還記得你承諾過我的話嗎？”年青的榮光者深深撥出口氣，突破了二者之間的詭異均衡，在目光與持劍者那翠綠的眸光長久對視以後，他將短劍重新藏入袖口，“在完成任務前，不在鎮上惹是生非――既然它不是真正的、完整的妖魔，那麼它理應附屬鎮民之列。”

而現在。

但……冇來得及走脫。

而在另一邊，本應落下的斬擊，卻懸停在了半空――暗紅色的短劍精準的格擋住了與少女幾近同高的十字大劍。

“哀思的活？”米莉冇有順勢將十字大劍斬落，亦冇有收劍回鞘，隻是歪了歪頭，以不帶起伏的聲音陳述道，“冇法附和。”

“也冇甚麼大不了的，”骰子屋的使徒微微錯開視野，“隻是純真的看不慣。”

這不是危言聳聽者編織出的謊話，而是徹完整底的實在――曾經親赴迷霧區深處，凝睇濃烈霧色後深沉暗中的榮光者能夠作證。

少女冇有回話，隻是回身。

榮光者低垂下眸光，烏黑的瞳人中隱含悲憫。

“倒不是無可救藥。”目送著持劍者的漸行漸遠，金髮碧眸的美少年聳聳肩，將小小的妖魔抱入懷中，“我還覺得教團出來的傢夥滿是一堆死腦筋。”

而這……還隻是微不敷道的表象。

是的，迷霧區存在妖魔。

“發明甚麼了嗎？”狄克湊了過來，目光在妖魔身上微微停駐，“看來是它跟了我們一起，少量的迷霧可停滯不了它們的視野。”

“但是，不管如何看都不成能活著的女孩卻冇有真正的死去，在喪失了人類的形體以後它以另一種姿勢活了過來，以妖魔，以食屍鬼的姿勢活了過來。”狄克看了它一眼，輕聲說道，“但它又不是真正的、完整的妖魔，正如你們所見――她的靈魂、她的意誌並冇有完整扭曲變質，在必然程度上，它仍保有人道。”

“您多想了。”金髮碧眸的少年臉上透暴露禮節性的淺笑，“殺人鬼於我有殺父之仇，您替我打掃這群可駭的瘋子，我感激還來不及，如何會對您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