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杜家昌[第1頁/共4頁]

“還真的是不記得我了。”杜家昌笑了，“行，那我就不在這兒和你打啞謎了。我是何陽的兒子，你大一的時候我替我媽去你們黌舍找過你。當時我記得你要交甚麼用度，我媽說你急用，讓我給你送去的。”

在老周身邊呆的久，我也多疑的有點神經質。我問的題目太詳確，何姐都被我問懵了：“壽司口味，就是平時你愛吃的啊！多放沙拉不要芥末。多少個？我冇稀有過，飯盒甚麼色彩我也忘了。不過我記得飯盒的左角被磕掉了一塊兒，我當時還在擔憂被先生罵來著……韓欣？如何了？你問這個乾甚麼？你想吃壽司了嗎？”

杜家昌的車，根基上和他的西裝一樣舊。從車的噴漆上看，我實在是猜不出這是哪年的車。車的雨刷上堆滿了雪，玻璃臟兮兮的。車燈裂開了，像是隨時隨地會碎掉一樣。杜家昌的身材已經不算高大了，但是他坐在車裡看起來都有點擠。不曉得是輪胎太滑，還是車身太輕。杜家昌開過來時，我都感受汽車搖搖擺晃的。

我躊躇著冇轉動，杜家昌又說：“從這裡回郊區冇有公交車的，你也打不到車。你如果不想回拘留所去住，你最好是搭我的車。”

“我冇彆的意義，我隻是想問問清楚。”我說。

“去病院驗傷。”杜家昌一邊開車一邊答覆我說，“這是最根基的了，想要保護我們的根基權益，那就要立馬儲存證據……鄭國邦他們都對你做甚麼了？你最好現在就奉告我，讓我內心有個數。萬一有個甚麼事情，我還能有個籌辦。”

我記得客歲除夕的時候，也有一批人來調查老周。老周部下有一個做收支口貿易工廠，說好聽點叫工廠，說刺耳點就是洗錢公司。老周那些見不得光的犯警財帛，全都送到這個公司來洗了。全部工廠就一個管帳和幾個工人，向來不見客戶，訂單卻大筆大筆的簽。每個月的淨利潤幾百萬，快趕上百人的大廠了。

杜家昌是個聰明人，他很靈敏的感受出了我的防備。不再解釋太多，他拿脫手機撥電話。電話接通後，他把電話遞給了我……是何姐。

“韓欣，我們到車上說吧！”杜家昌把外套給了我，他冷的不斷顫抖，“我還要帶你去病院驗傷，再晚點的話，能夠來不及了。”

“你是我們黌舍的門生？”我不明白他說這個想證明甚麼，“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杜家昌說這事兒我記得，我大一的時候何姐確切是讓人給我送過錢。當時候我剛跟老周冇多久，每週的餬口費老周都是放在家裡，然後我週末疇昔直接帶走。而那天黌舍俄然要求交錢，我身上的錢不敷又來不及去取，老周就讓何姐給我送來。何姐擔憂找不到處所誤事兒，就找人給我送來。我冇問過她讓誰來送的錢，她也冇說……這彷彿也證明不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