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算計[第2頁/共4頁]
容嫣靈巧應,從楊嬤嬤那拿了對玉蟬送給嫂嫂懷裡的孩子。二伯母萬氏瞥了眼,瑩潤細緻,果然是好玉,還是秦家家底厚。再瞧人家那打扮,雖素,哪樣拿出來不是代價不菲。嘖嘖,嫁得好啊!
父親容伯瑀是容家宗子, 十八歲便進士落第觀政都察院, 五年內連升為正四品左僉都禦史,可謂是英傑才俊。然時運不濟, 未及而立便遭妒被誣,貶為宛平知縣,直至七年後才被昭雪,提任浙江承宣佈政使司從三品參政。
她愣了,卻聞頭頂人低聲冷道:“真錯?還是假錯?”
雖說容家是詩禮人家,祖父活著時也曾任知州,不過比起秦府到底流派低了些。若非容伯瑀和秦家大爺——秦晏之父親,曾是同窗老友,這秦晉之和也輪不到容家。
容嫣給祖母梁氏叩安, 拜過長輩後將賀禮奉上。
容嫣堵塞,羞憤中步步後退,退倒了窗邊,還冇想清統統便出錯墜樓——
除了和弟弟談天略微展顏,一頓飯下來,容嫣興趣不高。祖母瞧她眉間似有隱憂,也猜得出因何,不過還是那尤姨孃的事,因而勸道:
“好多了。”
“窩囊到家了!讓個外室給蹬出門,真是丟不起此人!”
前晚閨蜜還笑她保守,碰都不讓碰怎留得住男人,轉天就給她上了活潑一課。閨蜜不慌不忙地穿戴衣服,瞥著她道:你還算個女人?
想到方纔樓下的女人,容嫣感覺他定是曲解了,從速起家逃脫。燈光暗淡,慌鎮靜張從桌旁掠過期,帶落了甚麼,脆裂之聲,是玉佩。
小女人聲音軟糯,不過十七八歲,穿著素雅,梳著婦人的髮髻。可誰家的良婦會夜宿堆棧,還誤闖彆人房間。他側目看了眼那玉鐲,茶青翡翠,倒是值錢,她但是下本呢。
聽了這話,容嫣鼻子有點酸——
她喊了一聲,冇人應。四下尋著,暗淡中彷彿踩到了甚麼,舉眸而望,嚇得她後背發涼,酒頓時醒了。
無所謂,納吧。你過你的,我活我的。
容嫣瞪大眼睛擺佈瞧瞧,臉頃刻紅透了,這哪是她的房間啊!窘羞交集,她頜首道了句“對不起,走錯了。”扭頭便走,可踩著的皂靴絆了她腳,本就身子發軟,一個不穩栽進了男人的懷裡。
宿世,大婚期近,未婚夫被捉姦在床。躺在他身下的竟是她的閨蜜!
容嫣想了想,把手腕的鐲子褪下來放在桌上。“能夠嗎?”
真是和宿世如出一轍!
結款時還好,上了樓隻感覺頭昏腳軟,胸口發悶,怕是醉了。她從速回房,排闥而入扯了扯衣衿,有點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