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唳華亭:驚心動魄的宮廷權謀

第7章 慘綠少年(1)[第1頁/共4頁]

定權嘴角一牽,淺笑道:“既如此,便請借許主簿慧眼一觀中書省的空缺,陛下究竟會推舉何人?”

許昌平略笑笑,以見知情,道:“殿下母舅顧氏諱思林,一門簪纓,兩朝親貴。國舅自先帝皇初末年始即以樞部尚書身份輟部務提督京營,定新年後又以長州都督身份鎮守長州,以禦外虜。雖近年陛下分將分兵,國舅掣肘甚多,但軍中舊部仍蔚為可觀。長州乃本朝北門鎖鑰,襟山帶河,國舅鎮於彼,進可擊虜,退可守城。勢重權危,世人共鳴。”言及此處,俄然轉口問道,“臣數年前曾到太長州一次,登危城深池而望大漠弓月,臨萬裡長風,似可想見正正之旗,堂堂之陣。不知殿下鶴駕可曾駕臨彼方?”

許昌平道:“李江遠留在中書省內的空缺,已近一載,陛下為何仍不擢選遞補?”言罷也不待定權答覆,躬身見禮,竟自揚長而去。

定權哼了一聲,道:“生於深宮,成於婦人之手,本宮便是實例。我連京師都未曾出過,何況邊疆重鎮?”

及過午後,西苑內侍通報,言許昌平公然以詹事府主簿的名義拜見儲君,定權便也改換衣裳出外訪問。兩次三番見禮如儀,許昌平方纔坐下。定權又教人前去煎茶,既不知他出處,仍然虛禮問道:“許主簿是前幾日才上任罷?”

許昌平道:“臣此語有謗君之嫌,先請殿下恕罪。李江遠一獄,於世人眼中,起於帝師,興於法司,其利儘歸於殿下。豈不知本朝鞫讞之嚴,遠甚疇前。李柏舟身處高位,又在議貴之列。此事若不得陛下默許,即使收羅編織再周到謹慎,又焉得終究成獄?”

定權嘴角悄悄抽搐了一下,道:“願聞其詳。”

近年來天家父子參商,自前任中書令李柏舟伏法後,不但三公三孤的加銜除定權母舅外無人再得,擺佈春坊的職位大多虛懸,方纔又將詹事府高低一乾人等洗換得七零八落。直至本日,除了詹事和少詹,定權連詹府一乾正官都未見全,何況一個幫手勾校公牘的從七品首級官。若非他剛纔自報出處,就是做夢都想不到朝中另有如許一號人物。他清楚是等在宮門,定權心下不免生疑,笑問道:“許主簿安善?許主簿在此,但是有公事?”

定權望他半晌,終是點頭道:“你說。”

許昌平麵色不改,離座跪倒,正色道:“聽者若非藐藐,言者則必諄諄。臣雖鄙陋,此行亦有置死生於度外之憬悟。請殿下容臣稟報結束,再行發落亦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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