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唳華亭:驚心動魄的宮廷權謀

第71章 玉燕投懷(2)[第1頁/共4頁]

半晌後周循親身奉茶入內,定權命他放下茶盞,親手持盞置於許昌平麵前,見他欲起家報答,伸手壓在他肩上相阻,笑道:“事君數則辱,朋友數則疏。於公於私,焉有好處?主簿安坐,本宮剛纔話還未說完。”他既然作態,許昌平便稱了句謝恩,亦不再對峙。又聞定權問道:“主簿家下和京師相隔並不甚遠,一往一回約需多少工夫?”這彷彿仍不過在持續方纔的閒談,許昌平略略思惟,答道:“乘車約四日可來去,策馬約三日便可。”定權點頭笑道:“如此說來,如果快馬加鞭,半晝一夜足矣。日固近,長安亦不遠,兩下來往,不致起秋風之歎,當真便當。”許昌平本欲端茶,聽聞此語,手腕俄然微微一抖,趕緊撤回,究竟難察他偶然故意,半日方點頭答道:“誠如殿下所言。”

定權見他暗淡綠袍的身影拜彆,將那名單重新草草一觀,細心收起。一時思惟起長州之約、宗府之晤,前後很多事情,思路如蔓草普通,愈理愈亂。何況本日與他會晤,總覺另有一樁不安小事纏繞心頭,去而複轉,無法卻又無從追思。

許昌平低聲答道:“臣有罪。”定權重重吸了口氣,又問道:“那皇後……先皇後是如何……”

許昌平並不答覆,隻垂首道:“先母雖非先君正室,卻得蒙先君青睞,鶼鰈情深。自臣憶事伊始,先母枕畔袖間便從無一刻乾時,思慮傷人,至於鬱鬱而終。先母臨終之時,臣方年幼,然臣母飲泣之態,攜臣手殷殷叮囑之情,縱使時隔經年,本日思及,仍不成不黯然神傷。”

定權不知是絕望還是鬆了口氣,但感覺渾身都有些脫力,望著許昌平,思惟很久,忽而冇由來一笑,道:“本宮若本日賜死了主簿,當真便永不得知內裡隱情了?”許昌平點頭答道:“臣罪丘山,臣本估計待殿下得乘大寶以後,再行稟告。”稍隔半晌,方又道,“今時亦不改初誌。”

他不認便罷,待此事當真坐實,定權也隻覺如冷風過腦,手心汗濕複乾,如是者數次,終是咬牙開口道:“你說。”

定權輕哼一聲,道:“如果我便永不想曉得呢?主簿可另有脫身之徑?”許昌平道:“再無一途。”定權嘲笑道:“口舌幾次,我現在如何信賴你?”許昌平道:“殿下信臣不過,臣自百口莫辯。隻是殿下可稍憶八月之事,臣如有半分私心負殿下,隻需一紙字書道明其中曲直,以付齊王便可。”見他麵上神情難辨,又正色道:“臣當日來覓殿下之時,便已將性命身家通盤托於殿上麵前。臣之信賴殿下,猶殿下之信賴臣,並非輕易。臣亦凡人資質,亦有趨生怖死之情,亦有長夜思,展轉側,過宮門而心驚,見尊者而股戰之態。向來各種,還請殿下體恤詳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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