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嗜血神教3[第2頁/共5頁]

也不知古翼塵是否聞聲推窗聲，還是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鐵麪人向後一縮，說道：“你先把刀放下！”

話音方落，忽聽得門外依罕見說話聲，有人正朝小屋走來。鐵麪人道：“路上漸漸說，你先跟我走。”

鐵麪人道：“難怪被人捉了來，本來是個傻子。”四下一望，說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舍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屋頂“喀”地一聲輕響，模糊見頭頂上一片屋瓦被人移開，裂縫中暴露一張儘是瘡疤、黑如鐵皮的老臉來。古翼塵心下一動，正欲起家喝問，那鐵麪人睜大眼掃視了一眼屋內，又將屋瓦悄悄合上，古翼塵又呆望入迷。

不一時，兩人奔至方纔燈火透明的樓閣上，鐵麪人不見三名朱雀宮人，皺眉道：“人呢？”

古翼塵茫然道：“救我？”

沐浴結束，柳少穎將他送入臥房，吹滅紅燭，走將出來，低聲問方纔那綠衣少男道：“辦得如何了？”

不想鐵麪人立品窗外，正在等他，見他跳出，伸手做了個噤聲手勢，拉著他矮身樹叢以後。隻聽當中一擎著燈籠的少男道：“我傳聞，教主此次捉返來的玉麵郎君，諢號叫作大漠狂刀，不止人生得人間無二，武功竟也不在教主之下。”另一人沉聲道：“小點兒聲，把穩被他聽到。”先前那人道：“怕甚麼，他中了教主的‘如夢散’，半瘋半傻，就是聞聲也無妨。”說著，便去排闥。鐵麪人雙足一點，悄無聲氣地到了兩人身後，手指伸處，兩少男癱軟在地，古翼塵道：“前輩這是……”鐵麪人抬起一人的腳往草叢中拖拽，見古翼塵愣怔呆立，說道：“愣著乾甚麼，如果他們發明你不在了，我們可就插翅難飛了。”古翼塵立即將另一人也隱在草叢中。

鐵麪人道：“第一個是教中二護法柳少穎，第二個是興州七煞的老邁，教中大護法蘇含笑。”古翼塵道：“蘇含笑我已見過，柳少穎是誰？”鐵麪人道：“他也是歐陽教主的親信，你方纔還和他一起用飯來著。”古翼塵眉頭收縮，毫無印象，鐵麪人不再理他，隻道：“你中瞭如夢散之毒，每隔半個時候毒性會再次發作，到時必然要聞一聞這綠瓶中的臭氣，你不要分開我半步，知不曉得？”古翼塵聽他言語中甚是體貼，胸口一暖，說道：“前輩既怕我中毒，不如把綠瓶給我帶在身上，不時拿出來聞一聞。”

鐵麪人彆過甚去，說道：“婆婆媽媽……”正要舉步，忽聞遠處腳步雜遝，鬨嚷之聲由遠而近。不一時，隻聽一人道：“進屋去搜。”又一人大聲道：“發明翅膀，格殺勿論。”古翼塵聽得這聲音，說道：“這兩個聲音好生熟諳，彷彿在那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