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神功初成9[第1頁/共3頁]

天氣垂垂暗了，寺外高山層巒美不堪收，古鉞聰東張西望觀瞧，美景以外，十八大門派風神各彆，倒也不覺有趣。在離字房看了一會，並未聽到有關爹孃的訊息，又溜到坤字房，在坤字房西見到青冥長老周通天。古鉞聰見他白鬚飄然，將咣白的神采映得更白，明顯重傷未愈，便要出來打個號召，忽又忖：“我現在是神教的人，此時出來相見，多有不便。”看了一陣，又溜到艮字房後，艮字房南是霄凰庵一眾，靜仇師太知風月觀和太乙北鬥交好，正與弟子商討報仇之事。古鉞聰立了半晌，從營帳後繞疇昔，正要分開，忽見遠處草木間暗影一晃而過，有一人自坎字號房營帳後的亂石間竄過。古鉞聰不看則已，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那黑影手中彷彿握了一把摺扇，身形酷似高進倫。

藉著月色四下打量，不見那人蹤跡，隻要陣陣惡臭傳入鼻中，心忖：“這石壁不下二十人高，就算是通天長老和教主親臨，也絕無能夠憑輕功登上去，但擺佈都已無路可走，此人怎會平空不見了？還是我看到的本來就不是人？”一想到此，不覺毛骨悚然，再看那石壁上的鬆影，彷彿俄然變得非常可怖。他渾身一顫抖，回身就走，口中道：“入夜了，該歸去了。”方走了兩步，忽聞模糊流水聲傳入耳中，惡臭更濃了。心下獵奇：“已有好幾天冇下雨了，這裡怎會有流水聲？”隻覺天氣越來越黑，昂首瞧去，已見不到玉輪，本來月色已落到了峭壁以後去了。

但這水源不是溪流，也不是甚麼泉水，而是一條從寺中延長出來的地溝。

越近水聲，空中越潮濕，走過一片披髮著腐臭味的爛泥地，古鉞聰一探頭，嘩嘩流水聲就在腳下。

世人一麵說著，一麵來到巽東營帳下榻，古鉞聰乃大護法，自隔出一間房給他。林中槐叮嚀兩名主子服侍古鉞聰，便出去讓人熏香裝點、鋪紅毯掛大旗籌辦驅逐教主。冇多久，少林和尚送來素菜素飯，大師姑息吃了。飯罷，太陽已經下山。

天王殿群豪囂嚷之聲已聽不到，隻遠處數盞寺中燈籠微小的光芒透過密密層層的鬆葉，投入林中。古鉞聰見遠處燈籠高高掛在半空，才知本身隨那人幾近下到了半山腰。沿著曲盤曲折草叢小道穿越很久，俄然間麵前大亮，已走出鬆林。古鉞聰昂首一看，不覺傻了眼，擋在麵前的是一麵光禿禿的石山，皓月高掛，鬆影在石壁上搖擺生姿，光彩活動，卻哪另有路？

古鉞聰壯著膽量附耳聆聽，聽得水溝中傳來有人蒲伏匍匐和模糊輕聲嗟歎之聲。古鉞聰聽了半晌，恍然大悟：“那人進了臭水溝！”本來水溝封閉，能聽得極遠處的聲音傳來。細看那水溝出口，不過是個寬高兩尺餘的洞，本身從洞口出來尚要佝僂著身子，那人身形與和高進倫相差彷彿，勢需求爬著方能出來。古鉞聰暗忖：“此人避開世人來到此，又千辛萬苦爬進水溝，到底想做甚麼？”見臭水溝中不時有紅色的汙物流出來，暗影中也不看清是何物，隻是奇臭難當，捂住鼻息道：“我要不要跟出來？如果這水溝隻要一頭能通人，我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