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鏡花水月9[第2頁/共3頁]

沈如雪瞪一眼歐陽豔絕，咬牙切齒道：“父兄之仇不共戴天，當然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豈能為幾個臭錢折腰！”

孫尚商出得樊籠，在世人麵前站定，愈顯豪氣逼人，他環顧密室周遭，目光停在了歐陽靜珊身上，緩緩皺起了眉頭，對歐陽豔絕道：“長輩雖蒙教主挾來至此，仍要多謝教主不殺之恩，我見這位女人麵貌傾城，與教主很有幾分類似，不知但是令愛？”

孫尚商笑道：“孫子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商之道，亦是如此。善做買賣之人，必善資金之展轉騰挪。一向以來，龍門錢莊均將金銀票物等貴重財物交給長風鏢局押送至天下分局，人為年底結清，現龍門錢莊既已獲得歸雲堆棧一百萬兩銀子，天然立時為長風鏢局發放人為，長風鏢局得了人為，將一年的食宿資費如數還於歸雲堆棧，如此資財流轉，惠而不費，莫說是戔戔五萬兩，便是二十萬兩，三十萬兩，隻要能解燃眉，歸雲堆棧也必肯出。”

孫尚商笑道：“敢問前輩，倘如有人殺你父兄，此人卻拿銀子求你原宥，你肯是不肯？”

一旁華瞞天看了一眼那丹藥，撇嘴道：“甚麼起死複生，包治百病，姓柳的不過浪得浮名，老夫看這藥吃不得。”

趙含香道：“主子也是百思不解，可誰知不到兩日，長風鏢局竟將七十萬兩銀子儘數付給了歸雲堆棧。李歸雲大為歡樂，果不食言，將一百萬兩銀子如數償還，並真不再究查那五萬兩銀子。孫大哥就如許不費分文，助主子度過難關，還為歸雲堆棧大大得救，真是了不起。”說罷，又道：“教主，我和孫大哥素不瞭解，他深處監獄，卻肯如此幫我，主子怎能再打他三百鞭？”

歐陽豔絕道：“無妨，孫公子有甚麼話，無妨直說。”

孫尚商向歐陽靜珊走近兩步，說道：“鄙人魯莽，一見這位女人，不知何故，便覺非常靠近，似是早已瞭解。”

趙含香接道：“初時我也是稀裡胡塗，孫兄弟讓我去找李歸雲，說不但能助他還清拖欠龍門錢莊的銀子，還能收回長風鏢局的錢，前提便是不再究查我欠的五萬兩，那李歸雲雖是信不過我，但覺於己有害，便承諾了我的前提，說如能助他度過難關，戔戔五萬兩，權當辛苦錢。我返來將這話原本來本給孫兄弟說了，他便要我去錢莊取出一百萬兩銀子，拿去給李歸雲。”

孫尚商笑道：“恰是，鄙人幸與柳老前輩一見仍舊，臨行之時，他送了我四粒‘清風白玉回魂丹’，他說這丹藥不但有起死複生之效，對平常百病，表裡傷，亦有大用。”說著果從懷中取出四粒丹藥，道：“這四顆丹藥，陋劣得很，如蒙女人不棄，望乞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