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對質[第1頁/共5頁]

“甚麼近臣？他是不是對你說了甚麼？莫非他果然是……”呂縣令孔殷地看著林捕頭，彷彿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

“大人，犯婦命如浮萍，冇名冇分委身老爺。隻為輕易偷生。書畫若不是從老爺書房偷拿的，那裡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好！”呂縣令衝林捕頭點點頭。

林捕頭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沉聲說：“不如先讓水汀與何三老爺當場對證。先前水汀來到衙門不敷一個時候，沈大爺就命沈強管事傳話肖捕頭。我想，沈大爺或許已經曉得。何三老爺來了衙門。”

水汀一味低著頭跪在地上，並不言語。

“犯婦本來姓張，大師都喚我三娘。家裡另有……已經冇人了……”

水汀轉過甚，用淚眼凝睇何柏海。半晌，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下，似在訴說無儘的煩惱與不捨，彷彿正在奉告他，她也是身不由己。

未幾會兒，水汀被官差押上公堂。何柏海看到她，刹時兩眼通紅，可想到兩人間昔日的溫存纏綿，又見她狼狽不堪，他的心中又生出一絲不捨。一時候，他的心中百味陳雜，很想暗裡好好問一問她，到底如何回事，可一想到家中的妻兒，又感覺愧對他們。

“大人，犯婦隻想輕易偷生，情願說出全數的究竟……”

“閉嘴！”林捕頭沉聲低喝一聲，上前幾步走到呂縣令的案桌前，對著呂縣令行了一個禮，轉頭對著水汀說：“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他逼視水汀，直至她點頭，他問道：“你本來姓誰名何，家住那裡，家裡另有哪些人？”

“你管他內幕不內幕的。”肖捕頭終究找到了插話的機遇。對著呂縣令阿諛道：“宦海的事。大人天然比我們看得通透。大人的叮嚀，我們照辦就是。”

“黑幕倒是冇有，不過他偶然中提及，他是在薊州趕上謝三爺的，並不是謝三爺所說，他與謝捕頭一起追蹤馮驥陽來到薊州。”

“莫非林捕頭想讓她立馬畫押招認？”

何柏海怔了一下，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恍忽中，他隻見水汀俄然傾身靠近本身，隨即一個輕柔的嗓音附在他耳邊說：“老爺，把統統推給大房，妾身隻想酬謝您的恩典。”

堂上世人不知其意，呂縣令閫要嗬叱她，就見她複又回身，一字一句，清楚非常地陳述：“大人，當日肖捕頭去老爺的宅院搜尋，隻得一堆灰燼，但有一樣東西倒是燒不儘的。犯婦能夠證明，何家夙來與反賊唐安有來往，贓物不但僅隻是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