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爺訓話[第1頁/共3頁]

崔老太爺說到這，又點了幾個女眷：“男人們在外策劃建功，你們婦人家雖說身在後院，但是也莫做整天隻曉得雞毛蒜皮的販子婦人。明天我留你們幾個女眷，就是要明著警告你們家屬榮辱一體，出門在外需相互保護。”

她看著四十歲擺佈，方臉細眉，皮膚白淨，穿戴比普通仆婦略講究些的綠褂灰裙，款式新奇的髮髻間插著一兩根金銀釵子，和中間牛媽媽一對比，光鮮朝表了當代一線都會保母和三線都會保母的咀嚼。

牛媽媽拉著婆子的手：“夫人，蜜斯，葛媽媽來了。”

崔老夫人接過話頭，一口氣交代了幾件事，隨即直接揮手“行，都散了吧。”

謝氏見她一臉本相明白、控告負心漢的小模樣哈哈大笑：“快進屋吧，讓你這個小舊人再闡揚點感化。”

崔行初拖著嗓子長長地“噢”了一聲：“本來是哥哥要來用飯，怪不得呢，喜好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有了新歡就叫人家‘小丫頭’，哼，真是‘人生若隻如初見，一代新人換舊人’呢。”

“但是子孫不孝啊，庸庸碌碌，多年間未建新功，家屬運勢一起下滑，要不是先祖的薄麵，隻怕我們早就清算了行李回山西故鄉種田了。現在這皇城裡，另有誰曉得我們崔家也是出過建國功勞的？我此生執念，就盼著能重現祖宗榮光，不說是位列九卿，起碼也要出個君王重臣、棟梁之才吧？不然今後到了地下，有甚麼顏麵見祖宗？你們有嗎？”

“情麵上，各家各戶的親冷淡近、言行寒暄都要心中稀有；家裡的男孩兒們，教養他們用心向學，萬不成荒廢學業；女孩們各處行走，不說要百裡挑1、申明遠播吧，也得有拿得脫手的一兩樣琴棋書畫，規端方矩，不辱家風。”

謝氏大喜：“多謝母親。”

崔行初獵奇地打量著這位葛媽媽。

崔行初晃晃手裡的篩子：“揀芝麻呢，黑的白的都有，從府裡送來的食材裡找到的，都城就是不一樣，芝麻都比青縣的個頭大，味道還香，做成芝麻糊鐵定好喝。”

謝氏起家親身扶起她：“葛媽媽，一晃六年冇見，身材還好吧？”

中間的崔老夫人喊了聲“哎呀”，拽了一把崔老太爺：“行啦，不年不節的，你又給孩子們講你那套，都多少遍了？他們兄弟可貴聚齊，你有甚麼安排從速說，我這另有一堆事要給老邁媳婦她們交代呢。”

崔老太爺冇好氣地瞪了打岔的崔老夫人一眼，到底冇數落老妻，坐下來運運氣方開口：“好，疇昔的臨時不提，今兒就說說這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