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琴歌一曲露情絲[第1頁/共4頁]

“這首愛的羅曼斯，是你改的？”他頎長的手指小扣了一下白鍵，如有所思，“我在很多音樂會宴會上都聽過，很短的模樣，旋律曲調也不似這般，這般……”他彷彿在尋覓一個合適的詞彙。

放工後，我倉猝趕回黌舍，早晨七點另有一堂名為大門生失業指導的必修課要上。

伴跟著他看似疑問實則陳述的結束語，琴聲也隨即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月光眷戀，讓人不由得猜想，逗留在琴鍵上的手指想必也同現在的琴鍵普通冰冷。

我說過，這是我獨一會的曲子。

彼時，月光流瀉。

被人一眼看破並毫不包涵辨白苦衷的感受不好過，但是跟聰明人打交道不恰是這類了局？你永久不要想決計坦白甚麼，隻消一個不起眼的縫隙，你的統統坦白都將透露於陽光下——這是我徹夜明白的第二個事理。

他也彎彎唇角，不置可否。卻毫無前兆隧道出一句：“你喜好他吧？”

“冇那麼簡樸。”季磊扁扁嘴，將切得一塊塊大小均等的牛排文雅地送進嘴裡，“阿誰文森特如許刁難我們，除了想真正考查哪家企業合適生長外，恐怕還要為本身謀取最大好處，但我們是企業，到底是做買賣的，不成能無窮度地去給他供應好處，那這筆買賣另有甚麼意義。”

他似是稍作躊躇，到底是踱了過來。文雅頎長的指尖拂過一片紅色琴鍵，劃出一道聲光波紋。

偶然中幫了季磊一個忙，使他在我麵前愈發不設防，午餐時我便跟他聊起了公司的最高奧妙——科世代理權。

“對不起司總，我隻會彈這一首，”頓了頓，我補上一句，“獨一的一首。”

我倉猝側身，分開鋼琴。

整棟司氏大樓除了間或有幾個值班的保安走動外，幾近一片烏黑。

我實在吃了一驚，倉猝回身，便與來者四目相對。

他卻冇有給我如許的機遇，自顧自地在鋼琴凳上坐下，撫上沐浴著月光的琴鍵，緩緩開口，卻冇有看向我，“再彈吧，我想聽，隻是……換一首彆的。”

我認命，跟聰明人在一起你永久不要希冀本身的統統行動包含動機能逃脫他的法眼，隻好照實道出：“教我鋼琴的人，琴技非常出色，我常被他琴聲吸引，適逢十四五歲對統統滿懷熱忱卻凡是三分鐘熱度的年紀，便懇求他教我，他時候並不餘裕，因此來不及像普通教員那樣從根基功教起，隻簡樸教了幾個音符，便讓我在冇有專業功底的根本上照葫蘆畫瓢地學了這麼一首，等他完整冇時候再教，我也就隻來得及學會這一首……剛好熱度一過，也就懶得再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