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愛的背麵從來都不是恨（5）[第1頁/共6頁]

“不需求對我說抱愧，你現在需求做的隻要一件事，那就是出去，立即。”我眯著眼，看向大門的方向。

“腿如何了？”

他低著頭，雙手垂在身邊緊握成拳，視野直直地看著空中上的某一點，像是空中上有甚麼奇珍奇寶非要用力諦視著一樣。

話落下好半晌也冇聽到對方的回話，若不是這屋子裡那清楚可聞的呼吸聲和即便看不見也能夠清楚感遭到的龐大壓迫感，我會覺得他已經悄無聲氣地走了，畢竟他是誰，他是阿誰一向高傲的秦子陽。

他這話說得必定，聲音中已模糊透著不耐，更切當些，是透著一絲被逼到寬裕的憤怒。

內心咣噹一聲。

我看到他煩惱地扒了扒頭，然後走向廚房，估計是就著爐子的火點的煙。

他竟然附和。

“冇有悔怨又如何？冇有悔怨又能證明甚麼？說話是多麼匱乏的東西，就算此時現在你對我說愛我又能如何樣？！”

“你瘋了。”我吼道。

說這話時我並冇去看他臉上的神采，而是看著窗外的夜空。因為下雨，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整片天空都覆蓋在龐大的水霧下，反倒不如那路旁燦爛的霓虹來得刺眼。

書房敞亮的燈光下，盒子裡的東西悄悄地躺在那兒。

整間屋子也格外的靜，隻要那隻走到哪都帶著的老舊掛鐘時不時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乾甚麼秦子陽？”我駭怪地看著他，大聲地吼著。

我把這統統歸咎於酒精，即便如此，麵前卻冇有能夠讓他敏捷解酒的東西。

“還記得這一刀嗎？”說著他把手舉起。我沿動手掌向上望去，那光亮苗條的手臂上有一條深深的疤痕，很大，像是一頭野獸，張著獠牙惡狠狠地望著我，那上麵彷彿另有大片大片的鮮血。我揉了揉眼，它還在，凶神惡煞地看著我。

眼淚忽地就掉了下來，開端我還忍著，不想在他麵前墮淚，接下來卻像是下暴雨一樣，大顆大顆地往下淌，好似黃豆粒普通，不知落了地有冇有聲響。

“信不信隨你。”我冇有辯白，反而雲淡風輕地丟了這麼一句。

“抱愧。”他道。

內裡的雨連成了線，淅淅瀝瀝地敲打著路麵，收回噠噠的聲音。

“想看就看，遮諱飾掩的算甚麼。蘇念錦，甚麼時候你也做起這類矯情的事了。”喃喃自語間我大步走向視窗，一把把窗簾扯開。

看著他現在的神情，那張臉似是沁著無窮的孤寂，手中不知何時又撲滅了一根菸。那甘洌熟諳的菸草味幽幽地蕩了過來，擠進肺裡，呼吸開端變得焦灼，壓抑，難受……他彷彿感遭到了我的目光，回過身走過來，聲音也趨於安靜，有些沙啞，但很好聽，像是釀久了的酒，每一個字都有著長遠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