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抓鬮[第1頁/共5頁]

老村長擺擺手，道：“專斷專行，有失公允，還是抓鬮定吧。當然，有幾者不能參與抓鬮。家中獨子者、妻有孕身者、立室尚未有後代者、未成年者、年過五旬者，以及體弱多病者。各家各戶我都知根知底，誰也彆想矇混過關。”

“謝村長爺爺教誨，小卒明白了。”張小卒用力點點頭，把老村長的話一字不漏地記在內心。把白布折起，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把白布包起來，這才揣進懷裡放好。

老村長看都不看他一眼，點頭道：“你獨枝獨苗，有傳宗接代之任，不得進山。再者說，我剛剛纔說過，留在家裡抵抗賊寇，更是大用。”

“好兄弟，你儘管待在家裡照看好村莊，待俺進山抓頭熊給你吃。”牛大娃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拍著張小卒的肩膀安撫。

老村長冇搭他的茬，而是拿柺棍指了指人群，道：“看喜子那歡暢的模樣，準是搶到了進山的名額。他家娃剛出世不敷百天，擺滿月酒那天我去看了，小娃娃哭聲震天，中氣實足，長大了定是個力大無能的。隻是傳聞小娃娃明天染了風寒，咳嗽發熱，折騰了一晚。明天就要進山，娃娃病著，也不知喜子能不能放心打獵？”

“狗日的，誰讓你先抓的？把老子的給抓去了。”一敞胸男人叫罵道。罵罷，一腳踹翻右手邊一個合適抓鬮前提的，一胳膊擼倒左邊一個合適抓鬮前提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掉兩個合作敵手，又以電閃雷鳴之速衝到箱子邊，探手進箱子取出三個紙團，朝那摔在地上尚且懵逼的二人道：“哥哥我幫你們兩個一起抓了。”

老村長皺了皺眉，道：“災亂之年可駭的不是天災，而是民氣呐。如果我們的壯勞力都進山了，萬一有山賊匪賊來村裡劫掠如何辦？隻剩一村的老弱婦孺，豈不是任人淩辱宰割。我傳聞南邊已經亂了，全都餓紅了眼到處搶吃的。如果官家聽任不管，用不了多久就到我們這了。以是說，留在家裡的，你們肩膀上的擔子遠比進山的人重啊。再者，進山體力耗損大，需頓頓飽食方有力量捕獵，而我們的糧食未幾了，不敷夠支撐更多人進山打獵。”

“真——真的嗎？”張小卒難以置信地看著老村長，思疑本身是不是聽錯了，老村長竟答應他這個外人入柳家村村譜，還是自成一脈，的確做夢普通。

張小卒分歧適抓鬮前提，又不敢違背老村長定的端方，隻能站在中間乾看著。

老村長似知張小卒心中所想，衝他點了點頭，道：“這三個字確是你親人所留，隻不過不是寫在這白布上，而是以指代筆寫在地上的。我覺著這是與你身份有關的獨一線索，便拓印下來，描在這塊白布上。本日你成年了，便交與你親身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