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重逢[第3頁/共4頁]

他的話，不由得讓幺離凰內心顫抖，如有所思。

適夜，幺離凰正在營帳中，望著七寶蓮花燈發楞。那蓮燈中的一豆燭火，已經微乎其微，她的心也焦灼忐忑，難以安好和安穩。

黎臻拍拍幺離凰的肩頭，語重心長：“夜兒，阿寒那孩子，真的為你冷靜做了很多……”

她披上一件深紅蜀錦的披風，和醜醜走出了營帳，悄悄一躍，跳到赤尾燕背上。那大鳥振翅一飛，騰空而起，未幾時便隱入了滿天星光的夜色中。

幺離凰從醜醜身上跳下來，她衝了疇昔。莫千問微微一笑，他錯了錯身材，讓她最早抱住了父親黎臻。

他又回身拉住幺離凰，奧秘道：“時候不早了，讓莫老穀主和父親先歸去安息。明日你來暗軍虎帳，總償還能見到的。不過，倒另有一小我，想要伶仃見你一見。天一亮他還要趕路。”

“月夜……”

“兄長，本來外公和父親，都是你和哥舒寒請來的說客。”幺離凰苦笑一下，有些難堪。

莫千問開朗的哈哈大笑，一邊撫摩著外孫女的長髮，一邊調侃道：“好得很啊，小月夜。這回外公還見到了小骨頭，內心實在歡暢。這小子聰明得很，若你捨得，不如讓外公帶回野狼穀去教誨，必然比他老子強多了。”

“身上的傷，早就好了。畢竟，哥舒寒的重明之血確切甚為奇異。”汪忠嗣豁然的感喟一聲，緩緩道：“傷愈以後，我便隱姓埋名，回到了妤嫿身邊，陪了她三年。我在她的墓前，種了一片梨花林，還搭了一間草廬。一小我一頭牛，種了幾畝粟米……日子過得，清淨歡愉。對了，我還撿到了一條黃狗……我給那傢夥起名叫小白。”

“你還活著……太好了……你活著，這比甚麼都首要。”她結結巴巴，欣喜得幾近語無倫次：“那……那你的傷都好了嗎？你……住在那裡？如何餬口……”

粗糙的肌膚，卻有著人的熱度。當薄荷的清冽鑽入鼻息，她乃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青布包，緩緩翻開，倒是那枚鑲嵌著藍田玉的葉形銀簪。簪身被重新打磨過了，銀燦燦的閃亮刺眼。隻是，現在那葉子中間，被人又鑲嵌上兩朵紅玉雕鏤成的合歡花，栩栩如生，燦爛爍目。

聞聲醜醜的鳴叫聲，那兩個白叟回身，幺離凰欣喜不已。本來，恰是外公莫千問和父親黎臻。前者一身灰白長衫，後者則穿戴靛藍的錦袍。兩小我固然都已鬚髮烏黑，卻神情矍鑠，精力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