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咳血[第3頁/共5頁]

“為甚麼？尚書房的徒弟說，父皇是東華九州最慈悲而巨大的君王，他會恩賞和富養天下子民。並且，隻要小蓮子喜好，父皇也必然會喜好你。”小蓮子信心實足。

固然，院子裡打掃得很潔淨，但也更添幾分寥寂與苦楚。

她緊緊抱住兩個孩子，本想溫聲安撫，卻內心當中一個勁兒的翻滾著，喉頭一陣腥甜，竟然吐出一口鮮血，噴濺在矮幾上。一時候，她渾身有力，癱倒在桌幾上。

“好啊，朵朵姐姐，小蓮子感覺這個主張好。姨姨，你跟小蓮子回長安吧。”小蓮子的眼睛發亮了。

西望山山頂的小小尼姑庵。

“姨姨，你為甚麼要……修行？修行，甚麼是修行？就是吃黍米饃饃，咬破手指寫字嗎？”小蓮子一邊吹著蓮弱塵的手指，一邊童言無忌。

“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我等削髮人，隻為埋頭修行。那些身外之物，施主不必糾結。施主佈施的銀兩，貧尼帶領門徒們開設粥棚，為那些避禍的百姓們施粥，暫為充饑。若施主真的故意，不如幫幫那些無家可歸的災黎吧。靜塵在這裡，人很好。”

“你說甚麼？”夜斬汐差點兒氣昏疇昔：“這是幺離凰乾的功德？”

一個主持，和十幾個尼姑，過著貧寒而安好的日子。

那人低垂著頭，長長的黑髮就垂散下來，落在肥胖的肩膀上。時不時的，她就咳嗽幾聲。

從窗棱上的破洞，能夠看到兩排清臒的灰衣身影。他細心尋覓著，但卻看得影影綽綽。他抿緊雙唇，剛想拍門。從內裡排闥而出一個大哥的女尼。她瞥見他，吃了一驚。但從他明黃繡龍的衣衫上，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施主，請自便。”清悟無怒無喜，還是平平如此：“菩提本非樹，明鏡亦無台。本來無一物，那邊染灰塵。統統有為法，儘是人緣合和，緣起時起，緣儘還無，不過如是。施主，你聰明過人，這些事理，心中天然明白。貧尼不再多言。”

他又在窗前聽了一段誦經，這才緩緩的走向了後院。

朵朵喝彩一聲，用胖胖的小手抓了一塊點心就吃了起來。小蓮子卻抱住蓮弱塵的脖頸，悄悄搖擺著：“姨姨，我還想吃你做的團團。”

“修行是贖罪，修行也是積善。姨姨但願，上天能佑護姨姨的孩子，和孩子的……爹爹。但願他們安然安康，快意吉利。”蓮弱塵愣了幾個呼吸，和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