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人物議大事[第2頁/共3頁]

聞言，李都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天然，頓時瞪了那隊長一眼：“某當時固然隻是佈陣使符將軍（符彥卿）麾下的一名小伍長，但破陣擊敵，但是一向衝鋒在最前麵。某這雙手，可親身斬下了兩名契丹人的腦袋。厥後，符軍使都還誇某英勇......”

“還能是誰？”彷彿受了提示普通，李都頭一下子回過了魂，嘴裡罵罵咧咧的：“傳聞，就在前日，那契丹國主在汴梁即位稱帝了！”

氛圍一下子被炒得熾熱，一乾士卒自覺地頒發著既鎮靜有壓抑的談吐，而那李都頭則與隊長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哎，大晉有那麼多兵馬，竟然打不過契丹人！”

費了很多唾沫，將陽城之戰的環境給部下士卒描述了一番，李都頭掃視一圈，都聽得當真，很對勁他們的反應。

都頭倒是搖了點頭：“誰能想到，不過一兩年的時候，還是被契丹破了汴京，天子都為其所俘。真是奇恥大辱！”

話說到這兒，機警者已經認識到隊長在吹牛了，不過卻冇人拆穿他。而李都頭神采也垂垂嚴厲起來，那雙泛棕的瞳孔中，透暴露些許慼慼之色，彷彿又回想起了當年那艱險的疆場經曆。

“昏君誤國！”

提及此，隊長目光遊移，四下瞧了瞧，挪了挪屁股，方纔抬高嗓音，謹慎地說道：“聽批示使說，都虞侯與其他諸軍使們，不欲投降契丹胡虜，正在暗中籌劃，籌辦奉北平王為天子！”

跟著李都頭一聲沉重的感喟，帳中的氛圍俄然變得有些壓抑。

“北平王若為天子，契丹又有何懼？”

“舊天子既然冇了，也不知新天子是誰？”有士卒嘀咕了一句，突破了那稍顯呆滯的氛圍。

“隻可惜了那些與契丹死戰，保衛家國鄉梓的將士了。”此言彷彿引發了李都頭的共鳴，隻見那張飽經風霜刮削過的糙臉上閃現出忿忿之情。

“若冊立北平王為帝，我等皆可享繁華！”

......

舌頭在齒縫間滾了一圈，將肉屑吞入腹中，接過水碗喝了一大口，李都頭方纔閒逛著腿說道：“是啊，大晉天子都被契丹人俘虜，押去北方契丹海內去了。”

“那你如何到北平王帳下來的？”

“傳聞，隊長您當年也插手過陽城大戰？”接著其話，那名隊長俄然發問。

一句話將李都頭問住了，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見那發問的隊長愣頭愣腦的模樣，心中來氣，照著其頭拍了一下，哼唧道：“某天然是心慕北平王之威德，特來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