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閉少年劉承祐[第2頁/共4頁]

這個期間，天子輪番做。伐鼓傳花，以當今天下的局勢，也該花落劉家了。對此，劉知遠或許還在遊移扭捏當中，但劉承祐已然做好了籌辦，並且非常自傲。

“嗯！”劉承祐隻點頭應了聲，彷彿很冷酷。

沉寂的長廊上，三名女婢端著洗漱用的盆、缽、盂，邁著小步子，悄悄地朝院深處的閣樓而去，領頭的是一名中年健婦。“哐啷”一聲，突破了院廊中的安好，倒是背麵的一名婢子，急步之下，摔了一跤。

自當初落水，昏迷復甦後，劉承祐便“脾氣大變”，讓耿氏非常惶恐。半年多的時候下來，劉承祐完整褪去了少年的跳脫與荒嬉，轉而變得嚴厲呆板，寡言少語，不動聲色，而旁人不敢輕之。

“是。是。”聞言，女婢這才忙不迭地起家，顧不得擦傷的手掌，端起銅盆便迴轉。

隻因王府的仆人，北平王殿下心憂社稷之危亡，顧念天子之蒙塵，表情日漸鬱憤。前兩日方有一名東圊汙仆與人談笑，為北平王撞見，一番責打，直接被趕出了王府。結果自是上佳，高低警省，府內寂然，冇有人再敢有大言浪行。

不過在河東這片地界，卻可貴地保持著相對的安寧。國有大亂，合法野心家冒頭的時候。比如劉承祐的便宜父親北平王劉知遠，必在此列。

耿氏身材轉過來，仰首望著劉承祐。打扮過的耿氏，更顯斑斕，吹彈可破的麵龐上，隻略施粉黛，清淨高雅。朝著劉承祐嬌媚一笑，耿氏說道：“二郎嚴於律己以及人，有嚴肅，而人懾之。府中仆侍，皆庸賤之徒，那裡能受您威勢而如常態......”

銅鏡前，劉承祐望著鏡中本身模樣，雙眼有些不受節製地眨動了好幾下。鏡像很清楚，但是有很長一段時候了，常常對鏡，仍舊有一種不實在感。

抬手，在耿氏柔滑的麵龐上捏了捏，行動輕柔。耿氏則美眸如水，嫩臉貼在劉承祐手上，細細蹭著，可貴見劉承祐有這般柔情行動了。

女子年紀也不大，花季般的年紀，不過卻已著婦裝，梳婦髻，她是劉承祐的寵妾耿氏。麵對劉承祐的反應，耿氏稍顯委曲地低下了頭，不過卻不敢表示出任何怨艾。

這場春雨，來得快，去得也急。雨霽之時，天賦放亮。坐落在南流汾水邊的晉陽城被洗刷得很潔淨，然濛濛雨霧，使其沉湎在一片昏黃當中，顯得暗淡不明，彷彿在表示著天下詭譎的局勢。

這是名少年，麵貌清秀，很有姿顏，麵態之間透著些稚氣，不過那一臉嚴厲的神采，將那點稚嫩完整粉碎掉了。相較於那近乎麵癱的神采，少年的眼睛則多了好幾分“活力”，很有神韻。如有所思的模樣，轉動之間，偶有凜光閃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