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陳長運夜襲敵營[第1頁/共5頁]

正在絕望之時，漯陰城方向鼓聲雷動，亮起一大片火把，亮光燭天，殺聲高文，向這邊挪動過來。

蘇泰麵對詰問，神采穩定，應道：“漯陰若失，劉公自可率軍北歸，麵陳公孫奮武，再挾燕、代精兵南下，重新光複濟南。而這段時候，黃巾挾殘破濟南之威，數萬軍西進，將軍何故禦之？即便將軍向劉兗州借兵，能保必勝麼？”

各屯列隊結束，回報中軍。陳祿命伐鼓。鼓聲大振，殺聲震天，三曲兵士以陳祿曲為箭頭、構成錐形陣，向黃巾大營殺去。

張嗣道：“鮑允誠較著是懷有私心，他與袁本初乃是一黨，自不肯看到劉公占有濟南。”

蘇泰道：“不錯。若真是力有不逮，完整能夠大張陣容、大起疑兵而向祝阿，迫使巢集回援，減弱徐和聯軍的力量。鮑允誠連這都不肯做，可見其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張。”

張嗣道：“但是我們該如何應對？”

鮑信沉默，很久方道：“請蘇君先行安息，君之議，吾將思之。”

黃巾大營鼓聲短促，響成一串，從兩側營門又各衝出一千人，向陳祿軍兩翼殺來。後續兵士源源不竭出營佈陣。

“拋！”

“將軍，黃巾若破漯陰，後顧無憂，必將大肆西上兗州，濟北國首當其衝，仆竊為將軍憂之！”十一月二十七日上午，濟北國首府盧縣，國相官邸當中，劉備軍特使蘇泰望著濟北相鮑信，言辭誠心，滿臉憂色。

黃巾大營紮在夕照亭外，以一人多高的木樁立成，營外冇有挖護溝，但每隔不遠就燃著一個火堆，將四周半裡照得清清楚楚。營內還立稀有座望樓，兩丈多高，上有兵士值守。除營外火堆外，全部大營黑沉沉的，冇有涓滴聲響，彷彿黃巾兵已全數睡熟，又彷彿正埋伏在黑暗中，隨時籌辦衝出來將陳祿撕成碎片。仇敵是懵然不知，還是早有防備？陳祿掌心泛出盜汗。

但就在這一陣擔擱，黃巾軍已從兩翼圍上，如同一張大嘴伸開兩排鋒利的牙齒，狠狠撕咬在陳祿軍腰側。陳愷、錢忠兩翼軍隊搏命搏殺，卻始終冇法拉開間隔。本來被陳祿前鋒擊退的中路黃巾軍彌補兵力後也再次反攻上來。

“射！”

陳祿停下腳步，大喝道：“城中援兵已至！賊寇追兵少，我甲士多，眾將士隨我殺賊！”命擂鼓，率軍掉頭，衝向黃巾軍。黃巾軍雖多，但夜中難以看清情勢，隻遠遠看到一大片火把，彷彿成千上萬，陣容極大，被陳祿一個反衝鋒，打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