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皆為漢軍埋骨之地[第1頁/共3頁]

七月初時，愛好文學的劉宏，自寫《皇羲篇》五十章，並讓太學諸生善於文賦者待製鴻京都下，又命善於書法的蔡邕被命寫作《聖皇篇》一文。忽一日，其去往鴻京都交所寫文章，見到工匠用笤帚蘸著石灰水刷宮牆因為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濃，以是刷完的牆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極不舒暢。此時鴻京都正內部補葺，不予人進，大紅宮門緊緊封閉。蔡邕冇法進入鴻京都，隻能鵠立門下，察看很久，忽有所感，便疾步回家，仿造木工刷牆，以竹子做扁形竹筆，飽蘸濃墨，運筆緩慢，刻怠練習，終締造出一種點畫中有一絲一條的露白的書體——“飛白書”。

接著便聽賈詡手指案幾上“輿圖”，假以鮮卑人畫策道：“若吾為檀石槐，得知漢軍出塞，深切草原，當後撤數千裡誘漢軍來追，采納清野之法，待漢軍糧秣耗儘，軍心不穩，士氣已失，不必硬拚，隻需擊散便可，而後吊在厥後不斷騷擾，同時策動牧民捕殺小股漢軍，屆時歸程之數千裡路，皆為漢軍埋骨之地。”

張紘笑道：“大兄莫要再看蔡議郎書法，本日子布大言不醉，大兄莫單獨為樂也，快快與吾等一同灌醉子布，子源已到量也。”

臧洪因停下未飲，是以重視兩人說話，聽到戰鮮卑一事，脫口道：“鮮卑難勝，倒是小患，朝廷經接受大災後正該是療攝生息，與民同利之時，不積儲賦稅，腐敗政治，怎可輕動兵戈？”其聲音本就頗大，加上喝酒後亦未節製，是以一下子吵醒正於一邊緩神的王朗與張紘。兩人一驚，隨後望來，好一會兒亦是明鶴產生何事，也皆附和臧洪之言，言道此時不該出兵也。

賈詡笑道：“素聞蔡議郎書法精美，未想竟至如此境地，‘飛白書’一出，當世那個可及？”

書法傳出，可謂名動雒陽，天下皆驚，仿練者不知凡幾，極度流行，乃至於有求蔡邕真跡者願出令媛買之，亦無所獲。王朗此書倒是真跡，其師乃是楊賜，與蔡邕訂交多年，求得一篇真跡倒是不難，是以王朗煞是愛好。

賈詡彷彿未在乎幾人所言，淡淡道：“大漢若整軍出塞，戰之恐十戰九敗，勝之迷茫。”

世人大驚，臉露驚奇，但皆曉得賈詡之能，是以靜待下文。

酒坊樓上的雅間，王朗此時正拿著一篇帛書細細撫玩，不時大讚此書法甚妙，連喝酒之時也謹慎翼翼，恐怕耳杯酒水沾濕了絲帛，淨化了帛書上的筆跡。其雖尤善經學，但於書法亦是愛好非常，想來這也是當代知識分子的通病，多數都有一種“字寫不好就不美意義見人”的潛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