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以貫之[第2頁/共5頁]

吳安詩開口虛留一二，正要命人送出。

這時候彭縣尉正踩著這一句，也是趕到算是為章實章越救場而來，但見他拱手道：“來遲，來遲，錯過了高論，還請諸位恕罪！”

吳安詩吃驚道：“章三郎，你可知這位……”

章越也正在躊躇之間，但章實已是起家道：“多蒙吳大郎君青睞，此對舍弟而言實是三生有幸，隻是……舍弟……他實在癡頑尷尬培養……”

夏夜，暴雨！

事已成定局，章越見兄長回絕，心下倒是一鬆。

“陳公，這章大郎君既是偶然讓其弟為書童，你又邀其弟到彆野，是否此人之才真有過人之處？故想收錄門下？”吳安詩道。

章越聞言一愣，趕緊施禮道：“後學如何敢當，謝過老先生。”

而有人偷聽動靜，來回報的人奉告彭縣尉。

白日的事，如同走馬燈般在他麵前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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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時杜荀鶴，因出身貧寒，屢試不中，因而感慨了一句‘空有篇章傳海內，更無親族在朝中’。

比如當書童當然是大多數貧寒人家的挑選，但對於章越而言，能不能受得住人家二世祖的氣，伏地做小地忍耐個十年，博一個出人頭地的機遇？

但是漕試與解試差異的登科比例還是打擊了章越。宋朝冇有秀才，舉人的功名，就算千軍萬馬過殺過解試，直赴京師禮部試，可一旦落榜必須回過甚來再考一次解試。

少年心需求常打掃。

章實道：“實在你為彆人的伴讀，能夠門客之身赴漕試。我們建州的漕試七人可解一人。而換作解試，一百人不過解一二人。”

比如說宋朝名臣王淑就是仆人汪激的書童，服侍仆人讀書過程中耳濡目染，與汪激同時考中。

章實又道：“另有人家的後輩，乃是高門士族出身，怕是常日脾氣不甚好，是個不當帖的人。給人作書童說是好聽，與安童也是彷彿，不但心秘密八窗小巧，也得伏地作小地奉侍仆人家。可你自幼嬌生慣養，素不知看人神采，隨人高低，哪是受得住氣，我考慮再三還是感覺不當。”

“你覺得你我兩家何所寡有者？昔年孟嘗君令馮諼去薛地收賬，甚麼少就買甚麼。但馮諼卻一把火燒了契券。現在老夫是缺書童，還是缺伴讀？缺得是禮賢敬士的名聲。”

章越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