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爭口氣（兩更合一更）[第2頁/共4頁]

郭林邊說邊笑，可不住用袖子往臉上抹眼淚鼻涕。

試紙必須在考前去縣衙加蓋印信後發還給考生，考生到測驗時再取出。

不久印著考題的捲紙已是下發。

山下梵寺裡的和尚也開端夜課。

“莫非九經十一場，他要經經第一麼！”

“悉聽尊便！”

但試紙考前一概由官府蓋印，多一張冇有，如果不謹慎少一張，到時候如何哭都不曉得。

“三郎真仗義之人！”對方感激道。

公試第一日，第一場論語。

章越也冇在乎，本身持續寫卷子。

就如這饌堂裡飯食有一二三等之分。進士與經生也有高低之分，但對於這些而言，章越郭林等早已是風俗了。

章越先看到帖經第一題。

論語裡，子貢出場很多，但問的題目就那麼幾句。

因為要考十一場，故而章越書篋裡一摞紙都是這十一場要寫的。

“三郎真了得！”

“三娘已嫁為人婦了……我冇見她官人，但身邊有丫環老媽子奉侍著。三娘氣色很好……我與三娘道考上了縣學的事，三娘笑著與我道，她早已曉得了，非常為我歡樂，她言我是她見過最好學之人，說苦心人天不負……”

“全通！”胡學正底氣實足地答道。

如糊名製的試卷要由官府彌封蓋印，書鋪就在試紙裝訂上作手腳，使家狀與試紙粘合不嚴，令官府用印不全，然後再由場內打通之人將考生試紙調包。

但見胡學正寂然對章越道：“寫完了？再審一審。”

公試前一夜，因辟為考場，眾生直往饌堂領了飯盆，返回齋舍用飯。

章越不假思考寫道，師與商也。師是子張，商是子夏。寫出‘師與商’不難，但會有人漏了一個‘也’。

“想甚，他與你普通麼？”

“師弟，上月我去買筆時，遇見了三娘了。”

章越早見孫助教，胡學正了局，也是暗罵一聲，不動聲色地將卷子收歸去。

下午鼓響，易經場時，章越已精力飽滿地坐在考場上。

孫助教心道，廢話，我當然識得。

“公試以後我即返家過年了，怕是冇法與師弟在山上看此等夜景了。”

郭林抹淚道：“師弟，那你好生考吧。你與我分歧，我讀三五日書，方抵得你一日。當初你說你要出閩的話，我一向都信得！我想你會得償所願的。”

但見孫助教，胡學正繞過世人徑直來到章越桌旁。

“……我當時說不出話來，但我本意是親口道與她知，我考取縣學之事……我微末時，唯師弟與三娘你們一向待我仍舊的……爹說我有朱紫命，我本來不信，但碰到師弟和三娘方知……你們都是我的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