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雞儆猴[第3頁/共3頁]

她那廂腦筋裡策畫個冇停，中間戚氏倒是將她的神采瞧了個一清二楚，當下一臉的不虞，指著她數落起來，“眼皮子淺的貨品，真是越活越歸去了，旁人給你隨便扔點襤褸貨的，你就當個寶了，方纔還在說五說六的推托，現在又屁顛顛兒的來做甚麼好人。全部一冇身沉的玩意！”

戚氏一出口，那連續串刺耳的罵詞，順著兩片薄嘴唇就接連吐了出來，隻昔日裡她老婆子，對於大兒媳婦還是夙來較為給了麵子的，鮮少會拿這等下作的言語來罵她，今兒個倒像是存了心用心要下了大兒媳婦的臉麵似的。

老婆子嗓門罵的賊大，劉氏在廚房隔著窗戶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頭皮緊了緊，不自發的就加快了手裡盛粥的速率，嘴上卻還不忘碎碎唸叨，“這老妖精，見天兒的，就冇個順氣的時候，整天罵三嗬四的不消停――”

舒青兄妹兩個並冇有出去，隻隔著牆模糊的聽到些飯廳裡的動靜。

“當真是上不了檯麵的玩意，想汲引也汲引不起來，這纔去了鎮上幾天，真當自個是那大戶人家的富太太了！殺千刀的，連個麻溜的早餐磨磨蹭蹭到這個時候都還做不出來，這不賢能的娘們，這是在拿捏我老婆子啊，要等著我來服侍你們這些太太朱紫們啊……”

“垂教員的這兩年在鎮上，但是更加麵子了，今個也讓我這老婆子沾沾福，服侍服侍你這秀才娘子――”

周氏是個刻薄的性子，聽著也就坐不住了，便起家出去幫著端碗拿筷的，一會兒的工夫，就擺好了早餐桌子，號召起世人出來吃早餐。

楊家的院子並不很大，一間屋挨著一間屋的，四房的屋子更是離著廚房不遠，是以，這些動靜，周氏幾個坐在床上聽了個齊備。

屋裡的光芒暗沉，戚氏緩了半晌才適應了過來，聽著話音倒是冇像平時那樣開口便罵，隻眯著眼睛問道，“咋是你在這兒，老邁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