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高歌正氣[第2頁/共4頁]

劉備一臉安靜：“天子無家事！”

左監板著臉道：“廢後乃天子家事，爾好膽，竟敢妄論之？”

劉備悲忿之下，寫出了一首刪節版的《正氣歌》。刪去了此時未曾產生過的事蹟和文天祥的小我經曆，其他剩下的都是精華。怪不得左監見了震驚非常。

世人感覺，劉備以齊太史、晉董狐、秦張良、漢蘇武自比，毫不為過。這等才情品德皆為一流的少年，怪不得他自許為將來朝廷的棟梁之材！這不是傲慢，而是自傲！無與倫比的自傲！

左監命一旁的獄吏記了，又問道：“你說皇後無罪，乃奸人構陷，可有證據？”

左監忙讓獄吏上紙筆，但見劉備抓了筆，沾滿墨汁，鐵劃銀勾般的謄寫起來：“六合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是氣所澎湃，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存亡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繫命，道義為之根。嗟予遘陽九，隸也實不力。哀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顧此耿耿存，俯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彼蒼曷有極。愚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色彩！”

劉備暗道，混蛋，我要有證據還用鳴冤？我和大師鳴冤不是但願你們廷尉重審此案嗎？當下把眉頭一蹙，反詰道：“皇後在位多年，用心奉侍天子，母範天下，百姓鹹服，一向無事，怎的俄然就現巫蠱？且王甫此等宦官，奸滑奸刁，素無信義，他的話怎能輕信？此案疑點重重，我等太學士子為免皇後蒙受不白之冤，詣闕要求重審，有何不成？”

劉焉聞言，拜了一拜，退出殿中，查驗宗譜去了。此時群臣當中，竟有人開端幾次嗟誦六合有正氣之句，一些清直大臣隻覺劉備此歌直抒他們胸中之塊壘，是的，他們恐懼無懼，哪怕身故族滅也要和姦佞小人鬥到底，是因為他們心中有一口正氣，有浩然之氣！堂堂正正，鬼神避易！有些大臣念著念著，隻覺此歌輝印著本身平生的經曆，不由得老淚縱橫。

廷尉領命，心中倒是苦笑，這不是讓我養一幫大爺嗎？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