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第2頁/共6頁]

如果運氣不好，碰到部落牴觸，商隊很能夠蒙受池魚之殃，被殺紅眼的部落懦夫和牧民一起砍。這些胡人可不管你是否無辜，既然趕上，乾脆一起殺了，還能平白得一筆財賄。

“然。”魏尚吃完飴糖，端起漆盞飲下一口。

衛青蛾作勢掠過眼角，可惜冇有一滴淚水，反而笑容明豔。

擇選地在宦者的下榻處，鑒於竇太後的號令，章程和以往略有分歧，不過大抵還是家世邊幅為重。

衛青蛾的馬車行在車隊以後，趙嘉策馬走在旁側，聽到風中傳來的隻言片語，兩人墮入沉默，再未出一言。

五官掾另有政務，很快領命拜彆。

阿陶的長姊也在當選之列。

衛夏換了一盆淨水，衛秋坐到衛青蛾身邊，靠近細瞧，柔聲道：“女郎放心，傷口確切不深。仆認得幾味草藥，也會調粉，必讓人看不出半點。”

草原分歧於漢境，很多部落都有世仇，隨時能夠拔出刀子互砍。

姊弟倆隻顧著說話，擺在麵前的熱湯都已經變涼。

“由主使擇定便可，不必回我。”魏尚盤算主張不插手，連名單都不欲過問。

“至於！”衛青蛾斬釘截鐵，“這事聽我的。出塞之事我也有份，阿弟再推讓，就是同我見外，我很悲傷。”

“你言贈他不會收，言為市牛羊便可。”

鮮血從傷口排泄，蜿蜒成一條紅線，劃過少女的臉頰，沿著下頜滴落，洇濕了青色的衣衿，如綻放的梅花。

衛夏不明以是，滿臉都是問號；衛秋半掩檀口，眉眼彎彎。

少女繃不住，也被逗笑了。

女郎們的父兄或坐在車前，或騎馬行在車輛擺佈。

“阿梅，是我冇本領。”中年男人冇有轉頭，聲音沙啞，“彆怨阿翁。”

趙嘉無語。

“我家中亦有絹，色豔，不為妻女所喜。趙郎君欲遣人出塞，無妨一併相贈。”主簿道。

書佐展開名冊，拿起詞訟，將衛青蛾的名字劃去。隨後又展開另一冊竹簡，記下落第的起因。

待到擇選之日，被錄名的良家子都由父兄家人送往城內。衛青蛾父親戰死，亦無同胞兄弟，趙嘉提早趕往衛氏村寨，籌辦送她入城。

現在，她和彆的三個女郎坐在一輛大車上，身後是家報酬她清算好的衣物，發上隻要一根絹帶。少女手中緊緊握住一隻布袋，內裡是雕鏤梅斑紋的銀釵。

主簿點點頭，不消魏尚讓，主動自發將手探入木匣，又拿出一塊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