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元延三年（1）[第2頁/共4頁]

王處低聲道：“傳聞是將曆代賢後貞婦保家衛國之事彙集於冊，留以世人蔘閱。”

“娘娘高看老奴了……娘娘尋根究底所為何事，老奴曉得。但是很多事老奴不能說……”

階上的侍衛見到了這名老者，趕緊向其跪下。無一人回聲發一言。

“娘娘既然曉得，又何故再問。老奴勸說娘娘，該乾休時就乾休，不然，傷了心的，倒是皇上呀……”王處說道。

老者下了車，撣了撣身上的雪。緩緩向台階上走去。老者年逾花甲，而步子倒還堅固，一步一步的向大殿走去。眼神當中充滿了無形的威儀。而臉頰之側光滑無物，不丟臉出，這，是一名寺人。

太液庭的陳列與未央宮幾近不異，雖說比起未央宮的範圍要小了很多，三年來登堂朝議卻都是在這裡停止。昭陽宮自漢武帝期間初建時至本日從無現在這般熱烈過。

漢成帝手中朱陡峭然掉落，落在雪地當中，濺起了點點殷紅。

班婕妤不體貼麵前的軍情，隻是側目望著王處手中的錦盒，揮袖回身拜彆。

王處苦苦一笑：“老奴是個半人，哪來孩兒。娘娘之意，老奴明白。大漢鼎祚，不能斷！”

老者回過甚望著這院中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又望著躺在長凳上的錦袍寺人，說道：“蘇相！你會奉迎……好啊……但，也該有個度！未央宮！那是大漢鼎祚地點……”

“三年來，你每天都在做這件事嗎？”

“你！”班婕妤指著王處，甩了一下袖子，“你不說我也曉得，除了她還能有誰。”

“班況！”漢成帝遊移了，轉頭望著西麵，遊移了好久，“那……抄太學院的事就容後再說吧。劉向……刨棺論罪，挫骨揚灰。另有，奉告班況，治學就放心治學，朝政不是他們這些文人能夠插手的!”

一個女子聲音使得王處驀地一驚，轉頭一看，一名宮人裝束的女子站在了朝堂的中間。

馬伕向著車裡輕聲叫道：“公公，到了！”

女子緩緩向階上走去，環伺四周，冷聲道：“你為甚麼要這麼做？值得嗎？”

“嗯……”一聲降落的覆信。繼而一個錦袍老者從馬車中探頭出來，望著麵前的這座宮殿，微微地長歎一聲。

漢成帝驀地一驚，轉過身來，隻見得王處手持錦盒，跪在漢成帝的麵前。

“皇上，漢家由誰庇護還是由皇上說了的算的。”王處道。

王處接過錦盒，遊移了半晌。口中喃喃道：“許魏……又是許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