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情趣[第2頁/共4頁]
“乾甚麼玩?”
一家人吃過晚餐,薑守良背動手,微弓著腰,說要去找三叔他們聊大天去。
薑茂鬆因而直接把門閂上,本身也打了一盆水,跑去院子裡沖澡。他洗得快,等田大花洗好了出來,他已經懶洋洋坐在屋裡半天了。
“那不能。”薑茂鬆神采如常,像是在會商一個很端莊的題目,順手指著腳下的斜坡說:“這邊山坡不能滾,你看看這上邊,全都是石頭和刺棗樹,紮人。我們小時候都是在村後那邊的小斜坡往下滾著玩兒,都是泥地和青草,不紮人。”
“冇想甚麼啊。”
“媳婦兒,你先睡吧。”他說,“我得出去一下,也許一會兒返來,不過……難說。”
“冇想甚麼坐在這兒發楞?”
也就隻要這招管用,軟政策,纏字訣,管用就行啊,再說跟自家媳婦耍點兒惡棍如何啦,樂在此中,外人如何能瞭解如許的伉儷情味呢。
薑茂鬆深覺得,你說他不趁著這機遇好好黏黏媳婦,好好溫存恩愛地熱乎熱乎豪情,他還乾啥?
馬無夜草不肥,馬這類植物跟牛分歧,馬隻要一個胃,更不會反芻,馬喂的少了,夜間不喂草,就會掉膘,瘦馬就冇精力跑不動路。這匹馬放在家裡這陣子,伉儷兩個歸正也閒來無事,每天都很當真喂,薑茂鬆冇少打馬草。
“安然,我跟你媽上山放馬了,你在家裡陪著爺爺,下午完成三張羊毫字。”
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閒,悠然見南山的故鄉餬口,輕鬆鎮靜,身心愉悅,有的是閒情,有的是大把時候,山村裡還冇有彆的消遣,連個報紙檔案都要保鑣員隔幾天送來一回。
這活兒薑茂鬆會乾。他出身農家,之前又整天行軍兵戈,甚麼活兒冇乾過?
明顯自發乾的活兒,卻非得站在她身後表達委曲:“看看我媳婦,心疼馬都比心疼我多。”
兩人循著一條相對陡峭的山穀進了北山。田大花見不得戰馬受虐待,便騎它去陣勢低的山穀,地下水氣足,草便長得好,一邊把韁繩甩到馬背上,讓馬本身去吃草,一邊就給薑茂鬆丟了個鐮刀。
跟著秋意一層層變濃,山棗兒也就熟了,頂多兩三尺高的小灌木,長滿了又尖又長的刺,山棗兒也利市指頭大,紅紅的掛滿枝頭,摘的時候卻要謹慎,一不留意就紮了手。
“我不出村。”安然忙包管,“黑天了我才穩定跑呢,就是聽他們幾個說,明天早晨想去村後大場玩兒。”
“你比馬有效?”
“好的。”安然承諾一聲,笑嘻嘻問:“那我能在外邊玩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