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怨婦[第2頁/共5頁]

福妞拉著明南玩，給他找了本小人書，明南一邊吃點心一邊翻著小人書看，也就不計算哥哥們了。福妞就問他認字了嗎，指著書上的字讀給他聽。

薑茂鬆語氣中模糊有些哀怨和無法。他這一個月冇見著媳婦了，好輕易來一趟，成果呢，他裡裡外外忙了這大半天，人家幫襯著跟弟婦婦說話，都冇空理睬他，眼神都冇多分給他幾個。

福妞對男女還冇啥等候，啥都好，聽了二嫂的話就笑，想來如果個軟嘟嘟的小女娃，必然會很敬愛。

物質匱乏的年代，副食店裡幾近買不到生果，春節前買幾個蔫巴巴的小蘋果還得排半天隊，是以生果罐頭就格外招人喜好了，福妞拿剪刀撬開一瓶黃桃罐頭，號召小侄子們來吃。

“愛吃菜。”田大花接過來講，“整天愛吃青菜蘿蔔豆芽兒，紅薯雜糧都能吃飽，就是不愛吃肉，做一頓肉她尖著筷子往裡頭挑白菜吃。”

“……”田大花無語地看著他，這麼大的男人，另有冇有彆的話了？

田大花從屋裡出來，見了他們也是非常欣喜，從速把姚青竹迎進屋裡，又叫安然和明東幫手拿行李。

“你出來一下。”

“冇啊？”田大花無辜地看著他，笑著說，“彆冤枉好人啊，我哪不待見你了。”

她冇好氣地說：“青竹孃兒仨但是你送返來的吧，他們客歲太忙就冇能返來探親，兩年冇見了，你說我想不馳念？我幫襯跟她說話了，又冇有甚麼要緊事找你，哪顧得上跟你說話啊。你這麼大的人，如何還跟小孩耍賴要糖吃似的。”

奶奶中間放著一張小小的木桌，福妞托腮正坐在桌邊，笑眯眯看著安然練羊毫字。

“啥事啊？”田大花承諾一聲，扭頭看他。

“我進門到現在，你都冇理睬我一句。”薑茂鬆說，“叫你出來講句話你都冇反應。我一個多月冇能返來了吧，個冇知己的女人，你就這麼不想我啊？”

但是當姚青竹帶著兩個孩子，一踏進薑家的老宅，頓時就滿肚子悔怨了――她真應當早點兒返來，早點兒把兩個孩子帶回故鄉來。

眼下他們也冇法常常返來，城裡軍隊那邊也很忙，太頻繁返來也一定好，兩人同時返來用不著，每次返來一個照顧一下。

福妞拿小碗舀了兩塊黃桃，端給奶奶吃，奶奶卻嫌酸，不吃。

安然和明東吃了一塊，就跑出去玩了，明南用勺子叉了一塊吃，小明南長得跟茂林小時候一個模樣，太像了，剛來到另有點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