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決絕[第3頁/共4頁]

田大花內心躊躇了一下，終究決定先不奉告奶奶昨晚的事，老奶奶年紀大了，如果薑茂鬆今後今後收了仳離的心機，那她也不籌算再揪扯張揚。

田大花早上吃過飯出的門，她騎著家裡的驢子當腳力，出了山口，又趕了小半天的路，晌午前找到了薑茂鬆的住處，是一處虎帳大院，稍有些偏僻。傳聞她要找薑茂鬆，守門的尖兵就問她的身份。

“叫茂林套上驢車送你去。”

真冇想到，她另有如許剛烈火爆的脾氣。

“你既然忙，冇人強要你回家。”

薑茂鬆這一走七八天，人冇返來，倒是叫人送了一趟東西返來，是一些點心吃食、餅乾罐頭之類的，罐頭上印著洋文，約莫是戰利品。另有給小石頭和福妞的兩樣小玩具，叫子和木頭做的小槍。

“我是他媳婦。”田大花說。

“東西送到了，回家。”田大花看著他，“不然我還能去哪兒？”

薑茂鬆無法地閒坐半夜，真冇敢再提仳離的話，田大花和衣而臥也不睬他，兩人就這麼獨處了一夜。

“大花，你就算氣我，也等一等行嗎？不然我叫彆人送你歸去。這陣子剿匪剿得緊，不是恐嚇你，城外的山路很不平安，輕易碰上被打散流竄的匪賊。”

“你如何找到這兒來的？你本身來的？”薑茂鬆站在她身後問。

第二天一早，薑茂鬆就分開了家，一個保鑣員騎馬來接他，說是歸隊有任務。

“小林，你先歸去吧，阿誰，我家裡來人了，這是我家眷。”薑茂鬆說。

薑茂鬆現在真是不熟諳田大花了，他耳邊聽著田大花那些斷交的話，看著矮櫃上的菜刀，內心不由打了個寒噤。

“不消了，奶奶，我本身去一趟就行了。”

“是你呀。”他走過來，“你如何來了？”

“你是甚麼人？”田大花反問，“你本身說，你是甚麼人，她是甚麼人？她又如何會在這兒幫你洗衣服？薑茂鬆，你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是吧？當我恐嚇你呢？”

田大花走到門口，屋門半開，她敲了兩下，屋裡卻冇人。

田大花心說，冇那麼便宜的事情。憑甚麼呀！

“大花！你想到哪兒去了！” 薑茂鬆重重地叫了一句，滿臉赧然的無法，“……冇有的事，你把我當甚麼人了。”

擱在當代，她是正室，阿誰女人連個妾都算不上，巴巴的跑來給男人洗衣服，實在連個通房丫環都算不上，田大花不清楚他們生長到哪一步了，如果……苟合了，那頂多算個養在外頭的外室，低等輕賤的小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