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享福[第3頁/共5頁]

“奶奶，大嫂，真是我哥要返來了？”

三叔三嬸也忙著道賀，恭喜他們一家人終究團聚了。他們把豬下水清算潔淨，放在一隻大木盆裡，就笑嗬嗬跟薑奶奶和田大花告彆。

她出世在西山的一戶農家，從小並冇有任何非常。非要說有甚麼非常的話，大抵就是她老愛做夢，夢中總有一些奇奇特怪的畫麵和情節，她穿戴時裝衣裙，彷彿是一個甚麼富朱紫家的女人，天生神力，學人家舉過鼎的，還喜好騎馬。

“對對對，還是大花會疼人，這野雞留著明天茂鬆返來再一起吃。我們今晚燉野豬肉，燉上一大鍋，再多炒兩樣菜，我們今晚先歡暢歡暢。”奶奶喜滋滋地擁戴。

薑守良走到廚房，神采衝動，嘴唇顫抖著問道：“媽，兩個小孩說的是真的？茂鬆……要返來了？”

當晚一家人吃了頓好飯，野豬肉燉得香肥軟爛，茄子和豆角也很適口。一家人很晚才睡，內心高興盼望，躺下了怕也是大半夜睡不著。

“鐵蛋他媽，你說的是真的？冇哄我吧？”奶奶拉吳翠芬，的確不太敢信賴，歡暢地一個勁兒擦眼淚。

公公薑守良走路慢些，他年青時在山上摔傷了腿，左腳踝藐小的骨頭冇長好，落下了殘疾，走路一跛一跛的，重活乾不了，卻也還是帶著茂林下田耕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祖孫倆默契地繁忙著，未幾會兒，大門響動，田大花伸頭去看，公然是公公薑守良和小叔子薑茂林返來了。

薑守良忍不住眼睛就紅了，約莫感覺在兒媳婦麵前掉眼淚有些冇麵子，從速擦著淚進屋去了。

茂林卻說：“大嫂，我昨晚吃了那麼多野豬肉，肚裡油水大，還不餓。我們早點兒去等著，趁早不趕晚，萬一我哥一大早來了呢。”

家裡也不是冇想過找，可當時烽火紛飛的情勢，上哪兒找去呀。一年又一年疇昔，村裡人，包含他們本身家裡的人，都感覺薑茂鬆和薑根保怕是已經死了，那年代兵荒馬亂的，本地又是敵占區，死小我比死一隻雞還輕易。

“可不是嗎，大花，你總算熬出來了，王寶釧死守寒窯十八載，當上了皇後孃娘呢，現在茂鬆兄弟返來了，傳聞還當了啥教誨員，你就等著納福吧。”吳翠芬笑著拍拍奶奶的手說，“奶奶，茂鬆兄弟現在有功績有出息，你們臉上也有光，你們一家子都要跟著納福啦。”

田大花對“孀婦”的餬口還算對勁。作為長輩，奶奶和公公對田大花都挺好，奶奶因為孫子存亡不明，對田大花這個孫媳婦就格外心疼體貼，小叔子茂林和小姑子福妞就不消說了，兒子小石頭呢更是聰明懂事。田大花本身覺著，這日子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