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偶遇[第2頁/共4頁]

“奶奶，您到底……乾啥來了？您看，我這兒很忙的，這是軍隊，可不是旁的處所，您在這兒不便利。”

“如何不便利了？你是我大孫子，你爹又不頂用，你不養我誰養我？你放心，你該乾啥乾啥，我不給你添費事。”

“我如何影響不好了？”奶奶說，“你有任務你去忙，我又不消你管，你忙你的。”

第二天淩晨，田大花起床後簡樸洗漱，冇吃早餐就上山了，等她揹著一捆柴，拎著一隻野兔下山返來，家裡隻要福妞和小石頭兩個小孩在家。

奶奶一覺睡到太陽偏西，醒了要水喝，喝完水就盤腿坐在行軍床上，持續紡線，中間喊薑茂鬆扶著她去了一趟茅房。

薑茂鬆既然冇返來，小石頭就自發自發跑返來，跟田大花一屋睡，已經躺在他的小床上睡了。田大花在院裡轉了一圈，四下沉寂，她打了一盆溫水，端著進了奶奶的屋裡。

“奶奶，不是我不信你。”田大花說，“你看看薑根保，他爹孃一定是不想管，兒大不由爺，他既然鐵了心要拋妻棄子，你再如何吵架也管不返來。”

兩個小孩奉告她，爺爺下田乾活，太奶奶讓茂林小叔趕驢車送她進城去了。

田大花就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末端低著頭說道：“奶奶，他既然不要我了，我也冇半點體例，我更不忍心留下小石頭，讓他攤上個後媽。我明天就帶著小石頭分開薑家，我不會厚臉皮賴著他薑茂鬆。我孃家也冇人了，我就帶著小石頭當叫花子乞食吃去，活一天年一天，活不下去餓死了那都是命，你就當冇有小石頭這個重孫。你今後好好保重，茂鬆現在有職位有本事了，今後必定能讓您過好日子，等他娶了年青標緻的城裡女人進門，你們老薑家多有麵子呀，你就把我和小石頭都忘了吧。”

“對呀, 鐵蛋他媽, 你呀就想開些, 你儘管養好後代, 過你的日子, 鐵蛋這都十二歲了, 還用熬幾年呀，鐵蛋娶了媳婦成了家，你當了婆婆，你就該納福了。根保他也就是一時迷了眼, 到啥時候你都還是他薑根保端莊的原配，鐵蛋也還是他大兒子，等他年紀大了，落葉歸根, 他還不是要返來投奔你和兒子？”

“那茂林呢？”

老奶奶甚麼話也不提，可薑茂鬆內心當然明白如何回事兒，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有任務。

“誰家的女人呀，你如何哭了？” 奶奶說話慢聲慢氣，一副閒談的語氣，“我跟你說，我大孫子要換媳婦了，給我找了個城裡的孫媳婦服侍我，老薑家恐怕是祖上積了大德了。我呀，就等著享清福了，我此次住下就不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