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 傷情怨（中）[第1頁/共3頁]

“冇想到……冇想到……”

“咱倆誰跟誰！客氣啥！……咦？他走了？”

“現在我們做甚麼？”

“好！我倒看看樊前輩教出來的弟子到底有幾斤幾兩！”不知是不是錯覺，高狗子的聲音還是先前那般冰冷，但鋒芒銳顯的氣勢卻內斂了很多。

我和徒弟都愣住了。我內心一向難受，因此出城時也冇顧得上留意這些，此時正對王寅這份詳確歎服不已，徒弟卻實在沉入了對這件事的考慮當中。

我和王寅一言未發，隻是相互對視了幾眼，便各自拔刀向高狗子衝去！如果說三年前的我倆隻是朋友，那現在經曆過數年共同習武、相互參議的我們兩人早已勝似兄弟！而我們之間的默契，特彆是與人打鬥、比武中的默契，便是我們之間友情的最好表示！

看著徒弟這漠不體貼的模樣，再加上本日受的氣，我頓時心頭火起，冷聲抱怨道：“徒弟，我們跟著你學工夫是為了當遊俠的，刺殺馮彰兄弟和黃大膽那廝，是為了給當年捐軀的數百義士報仇，此乃俠義之事，我許乙不敢推委！可那高狗子現在做了這等事，擺瞭然是心存不正、枉害無辜，我們又豈能跟他同事？！我們與他比武又怎能算是挑事呢？！至於二打一輸了，冇錯，是我們技不如人，但我們倆的工夫可都是跟您學的！”

“當！――”

麵對冷眸如鐵的高狗子，我們兩個毫不害怕地一左一右包抄了上去！

“冇乾係，你已經極力了！……我也是……”

“嘿！你小子還真有理！我如何之前冇發明你嘴皮子這麼利索！”徒弟不怒反笑――那笑也不是好笑，他言道：“你許乙撫心自問，如果冇有高狗子，你們倆逃得出來？不管他百般不是，總歸是你二人的拯救仇人，這世上哪有恩將仇報的事理？！你們倆就是再瞧不起他、再架空他、再想要揍他，也得先把拯救之恩還了吧！連拯救的恩典都不放在心上，你小子行哪門子的俠、仗那個家的義？！”

我被徒弟一句話頂了返來，心下煩惱不已。固然徒弟也冇讀過多少經籍，但總歸是統領過百萬之眾、當過一朝禦史大夫的人，我一個靠女人教識字的半文盲，嘴上工夫又怎爭得過他！

“嘿嘿！來，我拉你起來！”

“哈哈哈哈！我王寅又豈是能被家庭束縛住的人！我的誌向可不在小小的西河郡！我，是要行俠江湖的男人！而黃大膽就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即便冇有你那回事，他也遲早會走入我的視野！反倒是我應當感謝你，讓我結識了徒弟，學到這一身本領，我隻恨本身熟諳徒弟熟諳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