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劍穀書苑[第2頁/共4頁]

“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娃兒，妾的內心可不是隻要你麼？”這女子聲音許承龍聽起來倒覺有些熟諳。

“是是，王姬聰明豁達，智柯也本無坦白之意，智某本是晉國智氏一脈，現在想請王姬暫居舍間，待舍人從趙語之處取回顧爵便可。”

季羌心中一痛：“官方歌謠固然看似無稽之言，西周卻終是毀在周幽王手上了。”

“好好！”許承龍看著這小傢夥彷彿還偷偷嚥了口口水，心中樂道，看來今晚有美食享用了！

許承龍忙伸手去扶季羌，季羌略一躊躇，為免難堪，一邊伸手搭了過來，又一手牽起珝兒。三人疾步跟在智柯前麵。

季羌幽幽地說道：“亂世當中，百姓如螻蟻……”

智柯說道：“此處便是劍穀書苑，凡有人間奇聞軼事，老叟便記略采集藏於此處，本來乃是一處拋棄的鑄劍之所。”

當時天已漸晚，一個年紀稍大的酒保穿越與堂前屋後，正在點盞照明。許承龍和季羌跟著小童一起走來，不免四下留意，隻見各式小巧的銅燈，新奇邃密，間或有多盞連體的銅燈，極具戰國青銅器的特性。

“首爵？但是智襄子……”許承龍一言說出，頓覺不好申明，就見智柯點頭道：“恰是當年被趙襄子所取走的先人首級。”

許承龍剛換好衣服，就聽一聲脆生生的娃娃音從門口傳來，一個梳著丫角小辮的小童正麵帶羞怯，拱手立於門外。

小瘦子跟著唸了一遍，老氣橫秋地說道：“呐，這個我記下了，另有麼？”

季羌手持銅盞，跟在許承龍身側，趁便也跟著一起看，就見竹簡上寫的是一首兒歌：“月將升，日將浸；檿弧箕服，實亡周國。”

“莫非老丈是要以妾身調換首爵？”季羌心頭一動，本身許嫁之人不恰是趙語麼？

智柯固然看似輕鬆，實則憂心忡忡，現在采薇宗的妙手儘數安排了出去，隻怕此次不好對付了。

智柯又引著許承龍和季羌往前行，繞過幾間小屋，又過了一條長長的甬道，隻見一處依山而建的地點，看似天但是成的山洞，又有野生雕飾而成的門庭。

許承龍昂首一看，驚道：“老丈，你這一身的血是？”

“歌謠之事，多為先人牽強附會罷了。”許承龍看到季羌神采懊喪，安撫道：“端莊的兒歌就該是天真、敬愛、小孩覺著好玩的。”

許承龍凝神苦思了一會，還真給他記起幾首小學時念過的兒歌：“小蘑菇，你真傻！太陽冇曬，大雨冇下，你老撐著小傘，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