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

第一百三十六回 小人之智(一)[第1頁/共3頁]

剪昔將本身麵上神情隱於屋中的暗影之下,舉頭挺胸,侃侃而談,話中隱意不言而喻。

汪婆子也不推讓,抬手便扯了過來,藉著視窗的微光細瞧了半晌,又擰眉瞧了剪昔兩眼,方纔笑道:“女人倒不顯年紀,這麵上瞧著像十三四,實際年紀倒長了些。”

剪昔聽那汪婆子所言,心底驀地一顫,麵上卻未曾帶出一分。剪昔心道這婆子好一張利眼,當日假作身份之時,唯恐今後叫人瞧出端倪,年紀上便多加了一年。如果算起來,本年便做十五而言,誰知倒叫這婆子瞧出了內裡門道。

那汪婆子活了大半輩子,一雙眼睛亮的如同在油鍋中滾過普通。剪昔方一開口,汪婆子業已聽出剪昔話中的奉迎之意。汪婆子眉間一展,嘲笑道:“女人這話說的倒有幾分意義,真真說到婆子的內心上了。不過……不是婆子不知事,實是這海中風波最難料,今兒瞧著是個晴空萬裡的好日子,可如果到了明兒,說不準便有了那驚濤駭浪的大禍端。婆子也願與那和尚的便利,怕就怕那天公不作美呢。”

欲知這汪婆子如何瞧出端倪,且聽下回分化。

剪昔那裡聽不出那汪婆子話中的回絕之意,可她今兒來此,便是做了破釜沉舟的籌算,又怎會因這幾句不鹹不淡的調侃,便決然放棄。遂剪昔喉間收回一陣脆鈴鈴地笑聲,歎道:“聽媽媽的意義,倒像是信不太小女。小女雖說癡頑,可這知恩圖報的事理卻還是曉得的。”

汪婆子順手將戶版與了剪昔,狀似偶然問道:“家裡隻餘你一人了?”

“嗬,風趣。”汪婆子動搖手中廣大的葵扇,腰肢輕扭,抬步向前。她徐行行至剪昔身側,挑著眉尖,高低打量了剪昔一通,又繞著剪昔來回閒逛了兩圈,方纔笑道:“女人倒是生了一張好皮子,這模樣也算是出挑。隻可惜……”

剪昔與汪婆子兩人一唱一和,隱喻相對。那汪婆子也是個八麵小巧之人,方纔之言雖說未將話兒說死,卻也委宛地表白了本身的態度。那深宅大院肮臟層出,且水深似海,求存尚且艱钜,更莫說要活得出彩。汪婆子見慣了人間聚散,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女子更是過手了很多,遂剪昔話中所許的厚利,於她而言也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那汪婆子以深海比方襄國公府後宅,也算是旁敲側擊的給剪昔提了醒。

剪昔早便想好了應對之詞,現在見汪婆子問,麵上頓時堆起一抹悲慼之色,腔調哽咽道:“家父家母在小女幼時便已離世,膝下隻餘小女一人。彼時,小女幼年不知事件,隻得跟著孃舅、舅母度日。初始,小女本也心感有靠,自是大喜過望。可誰知那舅母倒是個不容人的,臟活累活都拋給小女不說,每天也是吵架不竭。現在見小女年紀漸長,便要……便要將小女許給隔壁的傻子為妻。小女,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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