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

第十回 以瑜代玉[第1頁/共3頁]

邵子期扭身膩了上去,小聲探聽道:“好姐姐,這此中究竟是何原因,你且奉告我吧。”

邵子期捂嘴偷笑,倏然提了聲言,促狹道:“及過些日子,姐姐也不必借詩抒懷了,我這個姐夫……現在想是正在快馬歸京的路上了吧。”

“我方纔瞧見姐姐鈔繕的《國風·秦風·小戎》的素箋,便發覺了非常。姐姐夙來謹慎,又怎會有魯魚亥豕這類細誤,將‘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一句中的‘玉’字錯寫成‘瑜’字。且方纔聽姐姐與你所爭之言,必是這‘玉’字犯了或人名諱。”

聞得此言,邵子薑更是臉似雲潭沉霞紅滿麵,意如鴛鴦沉頸羞難言。

“真真兩隻搗蛋妖兒,趕明看我不回了母親。”邵子薑羞得臉更加紫脹起來,連部下的針黹活計也顧不得,自打了簾籠向閣房去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後文細述。

“不若取些蓮蓬或者菖蒲,或高或低的插上幾隻,還能得點野趣兒。”

邵子薑也不睬他,隻一味地掐針急繡,低首不語。

邵子期凝眉思忖了半晌,便將心內測度儘數說出。

“姐姐好技法,真乃當世織女、再世嫘祖也。”邵子期從旁讚了句好,又弁言道,“姐姐這幅並蒂蓮的取意,可巧也應了那詩歌裡的意境。”

一時候,纖手重挽針如飛,繡線如筆話經緯。不過半晌間,那蓮瓣上便滾了顆翠玉珠兒,將落不得落,印著碧葉澄塘,晶亮亮的甚是逼真。

紅凝自小奉侍邵子薑,那裡不知她何種性兒,且顧念著子薑麪皮薄,必是羞然難言。遂開口問道:“二女人那裡來的動靜,可彆是不知那裡聽來的荒信兒,叫我們白歡暢一場。”

“非常。”紅凝點首附和誌。

那紅凝也是個機警人兒,那裡不知是自家女人。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悶笑不語,隻當未曾瞧見,自轉了話頭。

紅凝一麵與子期說話,一麵尋了剪筒出來,清算那案上的荷花兒。

邵子期腔調輕巧地說道:“心中倒有一細解,隻是不知可對否。”

邵子期見紅凝回身便往裡間去,趕快伸手攔了,指著隱在雕花隔後的衣角,努嘴點頭。

邵子期隨聲點首,懇然道:“還是紅凝姐姐曉得我。”

“那求女人指個彆例。”紅凝問道。

正當時,忽聽得門外一聲嬌笑,紅凝打了簾籠,自外間出去,手中尤抱著才擷的荷花。還未及子期相問,紅凝便笑道:“二女人如果細探此中原因,我倒是曉得的。”

邵子期隻覺心中一陣鎮靜,遂撫掌大笑,讚道:“就愛紅凝姐姐這股子利落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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