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花開解語[第3頁/共3頁]

邵長韞見張靖排闥而入，抬手撚了一枚白子，遙遙問道：“好久未曾碰了，張叔同我走一盤可好？”

待張靖回了話，回至前院書房之時，邵長韞茶已兩盞，設棋相候。

“方纔就返來了，老奴問了幾嘴，擺佈無事，便打發他們下去了。”

邵長韞有力地揮了揮雙手，口氣綿軟問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聖京劃四城而居，東富西貴南貧北賤。南城所居皆是平頭百姓，衣食尚且無靠，又怎會有多餘的銀錢去尋花問柳。一個竟日浪跡於北城的妓娼，在南城遊街，必將會引得世人圍觀，梗阻街巷。”邵長韞深舒了一口濁氣，緩緩說道。“花樓遊街，一為財，二為名。可在這南城當中，二者皆無。如此觀之，這玉芙蓉所圖為何？”

“那羅億也算小我物，想是二女人讓他憶起早夭的女兒，這才未曾下了殺手。”張靖凝眉思忖了半晌，又緩緩下了一子，扣問邵長韞道：“蕭帝那邊，爺籌算如何結局。”

張靖如何不知蕭帝多疑之性，不由擔憂道：“如此塗抹措置，是否太太草率，蕭帝一定信賴。”

“爺是思疑玉芙蓉亦摻雜此中。”

逾時，已是掌燈時分，一時傳了小廝挑了蠟燭過來，於門前各處點燈。彼時，定國公府的街門前燭火閃爍、人影簇簇。

現在且說邵長韞一起度量子期出了廟門，便有兩個親信駕馬而來。邵長韞隨便交代了兩聲，便扶了子期上馬，原路回府。

“卻之不恭。”張靖斂袖上前，自揀了黑子落於棋盤之上。

邵長韞不答反問道：“當時我打馬拜彆後，玉芙蓉有何異動？”

邵子期夙來聰明，心念一轉，便知邵長韞此舉為何，點頭應下，輕聲道：“孩兒曉得了。”

張靖正待開口，便聽得門外輕擊兩聲。張靖幾步上前開了房門，便見一個漂亮小子立於門外。張靖回顧笑道：“您瞧，這回話的來了。”

邵長韞捧了茶盞，將破廟當中所生諸事一一細述，才淡淡說道：“若不是他因子期一時分神，我倆又怎能滿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