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屠殺[第2頁/共7頁]

“混蛋！”尼摩艇長罵道，“看來，你是想要我在鸚鵡螺號去攻打這艘船之前，先把你釘在它的衝角上。”

在他房間底端的護牆板上，在貳心目中的豪傑的肖像底下，我瞥見一張一個年紀尚輕的婦女和兩個小孩的半身照片。尼摩艇長對著這張照片凝睇了半晌，向他們伸出雙臂，然後跪倒在地上哽咽起來。

“奉告我，尼德，”我問道，“你能辨認出它的國籍嗎？”

“不要如許！”

此時，鸚鵡螺號重新在遲緩地浮向海麵，複仇號恍惚的表麵垂垂從我麵前消逝。很快，潛艇一陣輕微的前後顛簸，申明我們已經浮出水麵。

我們來到圖書室，我正要推開通向中心扶梯的門，這時聽到上麵的艙蓋驀地關上的聲音。

現在采納行動已經為時已晚。我明白鸚鵡螺號的企圖，它不想攻打雙層船麵戰艦難以穿透的裝甲，而是想進犯吃水線以下金屬裝甲庇護不到的兩側船殼板。

“好！”尼德讚成道，“這艘船是哪一國的？”

我恍然大悟。毫無疑問，關於存在所謂的海怪這個題目，現在已經本相明白。明顯，在鸚鵡螺號和亞伯拉罕・林肯號艦相撞的一頃刻，加拿大人用魚叉叉鸚鵡螺號時，法拉格特艦長不是已經認出所謂的獨角鯨是一艘比一頭傳奇式的鯨類植物更加傷害的潛艇了嗎？

“打吧，你這艘喪芥蒂狂的船！把你這些冇用的炮彈十足打光吧！你逃脫不了鸚鵡螺號的衝角。不過，這裡可不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可不想讓你的骸骨和複仇號混在一起！”

淩晨三點，我憂心忡忡地來到平台上，尼摩艇長還冇有拜彆。他站在平台的前部，就在他那麵旗號的中間。這麵旗號在他的頭頂上頂風招展。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艘戰艦。他那特彆激烈的目光彷彿能比拖輪更加穩本地吸引、引誘和拖住那艘戰艦！

可駭的舊事曆曆在目。我們在這艘正在向我們靠近的船上能碰到的，將不是朋友，而是無情的仇敵。

“先生，”我大聲問道，“這麼說，您籌辦攻打這艘船嘍？”

“從它的帆纜索具、下桅的高度來看，”加拿大人答覆道，“我敢打賭，這是一艘戰艦。它能追上我們嗎？需求時會擊沉這艘該死的鸚鵡螺號嗎？”

我回到了客堂。鸚鵡螺號始終浮在海麵上，幾縷晨光已經投射進海水。在輕微起伏的水波下，客堂舷窗的玻璃映照著朝陽噴收回的紅紅朝霞。可駭的六月二日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