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北緯47度24分 西經17度28分[第1頁/共6頁]

“1100萬顆魚卵啊！不過，有一點要申明。”

七月二十三日，有人從愛爾蘭給大東方號發電報，奉告它薩多瓦戰役今後普魯士和奧天時之間簽訂寢兵條約的動靜。二十七日，大東方號在濃霧中駛抵赫爾斯康頓港。工程美滿結束，年青的美洲在發給陳腐的歐洲的第一份電報中致來了富有哲理而又如此費解的賀詞：光榮屬於天上的上帝，戰役屬於地上仁慈的人們！

“複仇號！”我喊道。

第二天，六月一日，鸚鵡螺號仍然在漫無目標地兜圈子。明顯，它是在設法辨認大西洋上某個精確的方位。像明天一樣，尼摩艇長又出來測量太陽的高度。大海湛藍，晴空萬裡。東邊，約莫間隔八海裡的海平麵上呈現了一艘大汽輪。輪船的斜桁上冇有掛任何旗號。是以，我冇法辨認它的國籍。

當我們貼著紐芬蘭淺灘的海底飛行時，我清清楚楚地瞥見一些長長的垂釣線，每根線上拴著200來隻魚鉤，每條漁船下了十來根垂釣線。每根垂釣線的一端拴著一個四爪小錨沉入水中，浮在水麵上的一端係在一個牢固在軟木浮標上的浮標索上。鸚鵡螺號不得不工緻地在由這些垂釣線織成的海底收集之間穿行。

[2]德斯坦（1729—1794）：法國水兵將領，美國獨立戰役期間，率艦隊援助北美殖民地群眾；法國大反動期間任凡爾賽百姓侵占軍司令，因涉嫌保皇而被斬首。

“好吧，”龔賽伊答覆說，“我就信賴了先生吧，不數了。”

“那麼，就請數吧，龔賽伊。不過，還是信賴我來得快。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丹麥人和挪威人成千上萬地捕獲鱈魚，人們消耗鱈魚的數量大得驚人。要不是這類魚滋長力驚人，在這些海疆裡恐怕早就見不到鱈魚的蹤跡了。僅英國和美國就具有5000條漁船、75000名海員專門處置捕獲鱈魚。每條船均勻捕獲四萬條鱈魚，統共就要2500萬條[1]鱈魚。挪威本地的環境大抵不異。”

“我多說一點吧，”龔賽伊說道，“50萬顆。”

“哎，我的朋友，如果冇有仇敵——伊豆鮋和人類——的話，還要多呢！你曉得嗎，一條雌鱈魚能產多少卵？”

我現在再列舉一些魚以作備忘：叢魚，一種喜好伴隨船隻擺佈的北極小魚；北大西洋特有的靠鼻子吸氧的歐鮊；伊豆鮋；我重視到一種首要屬於鱈類的鱈科魚，我在它偏疼的水域、茫茫的紐芬蘭淺灘四周的海疆不測埠見到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