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柒章 上經課[第2頁/共3頁]

倏得說不下去，抿著唇坐下。

提崔忠獻來答，他站起，神采淡然：”談笑有鴻儒，來往無白丁。”

這一長串的名頭，就連以才學論資排輩的國子監，都得給他留一席之地，因而也就幾日工夫，他便申明鶴起，公理堂裡不乏孫步岩者，對其恭言尾隨，甚或唐冠甫等學正對他亦是嘉獎讚溢。

舜鈺怔了怔，難不成她與崔忠獻的升堂之爭，已人儘皆知了麼。

自是不吝他問，崔忠獻道：“四書五經在坐監生早已會背，作何還日日幾次誦習？不如隔日一次，把餘的時候用來講書製藝，豈不更加好些？”

秦興並未按舜鈺交代的日子至國子監，倒是梅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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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橋雖是個循規蹈矩的夙儒，常日裡卻多叮囑，學問學問，即學又問，方得真知。

頓了頓，他又凝重說：“爺可曉得，李嬤嬤也出事了！”

他卻又忽笑說：“我倒戀慕你們小兒惡棍，我過得實在無趣。”話中倒有幾分自嘲意味。

稍刻後，“之乎者也”的背讀聲聲，從窗欞門縫散蕩而出，又隨風飄遠，井亭處漿洗衣裳的小婦，起家抬袖抹去額上汗滴，朝碧藍天空發了一陣呆，再俯腰低頭持續揉搓，不遠處，膳夫正大斧用力的劈柴，已有一人垛高。

世人聽得誠服，崔忠獻答曰明白，重坐下不再提。

遂把梅遜拉一旁細問，果不其然，聽他道：“爺離府第二日，李嬤嬤即帶四五大漢去了秦興家，傳聞拷問約有二個時候，把秦老爹的腿都打折了，才華洶洶的作罷。誰能想到，當晚秦老爹就吊頸死了。秦興氣瘋了，四周找著李嬤嬤要冒死。厥後大夫人把他找去好生安撫，統統喪葬事件皆由她過手辦理。秦興讓我給爺捎話，等過了他爹的頭七，就過來這邊服侍。”

舜鈺暗籲口氣，忙接過字簿，躬身謝過，恰聽劉海橋低聲道：“季考給我好好的考，不準輸給高麗棒子。”僅二人聞聲。

梅遜點頭道：“暗裡給仆子曹運來塞了一吊吃酒錢，聽他講，李嬤嬤問的還是她孫子的破事，秦老爹醉熏熏的，隻字未吭，拿銀子辦事，他冇旁幾個揍的凶，就朝秦老爹胸前捶了兩下，哪想過那老兒竟連兒子也不要，連夜他殺了。”

劉海橋不予置評，又點舜鈺。

崔忠獻雖是高美人，倒是高麗國惠文王的皇後、所生第三子，藩王朱頤寵妃的親弟，自幼以質子身份，養在魏國公常燕衡府中，魏國公常燕衡亦是個狠角色，連太後也謙遜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