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拾章 掩耳目[第2頁/共3頁]

舜鈺不笑了，抬高聲說：“你定聽過那後園子的傳聞，有個吊死的委曲女子，本來是真的。”

硯宏也笑了笑，方還無處安設的心，一下子落回原處。

硯宏亂糟糟的想，早把先前拉攏他倆的得利心機，丟棄至九霄雲外。

窗外明麗的光芒透過婆娑樹影，從丁香紗窗縫射出去，灰塵如蟲般在她四周飛舞，房裡灰濛濛又靜悄悄的，硯宏渾身起了森森的涼意。

他看向舜鈺，有些遊移的問：“那日他同你在園子裡，可有甚麼蹊蹺之處，隻怕刑部的人也會找你去問訊，事前籌辦好說辭，免獲得時著慌，被他們抓出甚麼把柄來。”

院裡就分外的平靜。

舜鈺這纔出來，秦仲立在書案前，正用銅杵臼搗著黑糊糊的藥材，滿屋子腥苦味道，直往鼻息處衝。

秦仲這才停下，邊用方巾擦拭手，邊走至窗前椅坐下，深深看她會兒。

“如許倒好了！”硯宏悶悶不樂的坐下，端起茶碗吃辯才道：“今周海他爹，帶一眾衙役把義塾地點祖宅圍封，學也停了，隻說裡頭有蹊蹺要徹查過。後我暗裡問過魏勳，是周海那日在義塾後園子與你見過後，歸去就病倒了，原覺得舊疾又犯，哪想至晚間身子顫栗，吵嘴流涎，四肢更是厥冷，胡言亂語不止，現在愈發連人都認不得了，嘴裡隻叨唸是田家五女人索命，皇上體恤，特派了太病院的人去診療，也瞧不出個以是然來。”

舜鈺不慌不忙的擱下筆，指著椅子讓坐，打趣說:“我現在為備考，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知他出甚麼事？莫不是又相中你心儀的小優伶？”

翰林院遣人來秦府報信，舜鈺入國子監大考定為四月一日巳時二刻。

怎還不來呢？或是和周海相見恨晚，乾脆一道去了？周海實非夫君，隻怕表弟會虧損，等他來了，得提點下才行。

舜鈺淡淡道：“想過！正因如此，周忱更不敢惹事。”

過了拱門，五六個丫環在書房外的廊簷底下站著，見他來，有幾個紅著臉抿起嘴笑，有的忙出來稟報，冇一會兒，丫環打起簾子，從裡出來個姨娘，淺笑著施禮，帶著一世人辭職。

“誰未曾來？”趙化楠巧著從外頭出去，聽到半聲，已變了臉。

“巧那後園子有冤魂之說，周海口中胡語，倒可應證五姐姐前來索命，他們心中有鬼，又查不出實據，自會往鬼怪神力上引，至於玉扳指，是周忱父子查抄田傢俬吞之物，豈敢張揚，諸多見不得人的事，周海即便死了，這也是樁無頭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