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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還是單手托著飯碗，眸子裡儘是冷酷的光：“要死，就立即去死。”

“時年正逢黃河大旱，兩河瘟疫橫行，朝廷在戰役中的龐大耗損也引發了洛陽以北遼東、遼西各部的蠢動，並不宜派出雄師遠赴雲南。”

顧柔躺著，固然一聲不吭，但還是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他。

但是，顧柔不敢全信他，怕這是他套話的戰略。

國師的話打斷了顧柔的回想：“雲南之亂停歇後，質子送入都城，而尚書令滿載遺憾出兵，不久後忽然長眠。”

當年送出的質子，恰是時年十九歲的連秋上。

顧柔一聽“大宗師”三個字，目光俄然地一厲，那清媚嬌軟的麵龐裡竟然有一股恨意。

顧柔心頭微微一悸，竟然描述不出是甚麼感受，心忖邪不壓正，鼓足勇氣，並不睬睬他。

寶珠在驛館的書房門口等待，看國師已經把手頭事情措置得差未幾了，這纔出來稟告國師，對他私語了一陣。國師聽罷，便跟著寶珠出來，來到這邊的天井。

侍婢燕珠瞪著著滿身顫栗打戰的顧柔，凶惡隧道：“起來了！大宗師找你問話！”

“是大宗師。”

“哈哈哈哈！”國師方纔還神情冷酷，聽顧柔這番話不由微微一笑，霜雪般涼薄的眸子往她身上一挑，“女人你生得如許美，本座豈能隻是求藥罷了？”

燕珠越看越來氣，恨不得給她踢上兩腳方纔解氣，但顧忌寶珠就站在劈麵的天井裡，不得不有所收斂。

不得不說，在節製顧柔的這一點上，連秋上比國師占儘了先機。

“……”

而當年的國師，也正跪在慕容修病榻之前，接管父親臨終的囑托――光複雲南，查清鐵衣的奧妙！

父親為甚麼要騙她，莫非剝奪這些人的生命，比伴隨在她這個女兒身邊更有代價嗎？

國師接過碗，親手盛了飯菜，挨著床沿坐下。

那盆水澆在傷口，先是冰冷砭骨，然後是撕咬般的疼痛，竟然是用鹽泡的冷水。

躺在床上的顧柔聞聲“大宗師”三個字，不由得渾身一顫，展開眼來。

“二十年前，毒手藥王肖秋雨在江湖上成名，他身負一把佩劍，就是你現在照顧的那把潮生；他仗著製毒和用劍的本領縱橫武林，肆意殛斃仇家，製造了很多血案。厥後，便有他的仇家重金予以拜托，雇傭了當時的江湖第一殺手舒明雁取他的人頭。厥後，舒明雁雖未到手，卻將肖秋雨重創，今後肖秋雨退隱，江湖上再也冇了他的蹤跡。”

國師點頭：“能夠。但你已承諾了本座，聽過以後，好好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