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路到儘頭終須散[第1頁/共5頁]

“相見不如不見！”楚歡淺笑道：“你和我本就是分歧的人，歸去吧，一起順風！”也未幾言，回身便走，口中倒是大聲唱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那個不識君……！”

一起上倒也順利，日出起家，日落找堆棧安息，琳琅手中有那十兩銀子，一起上倒也充足花消。

雲大力點頭道：“我也是聽人所說，不知真假，但是覺著十有**是真。你也曉得，這幾年來，大秦各道廣修道觀，從道觀出來的羽士更是橫行霸道，偶然候官府也不敢去招惹。我還傳聞，都城當中，羽士橫行無阻，達官朱紫門也都不敢去獲咎的！”

雲大力沉聲道：“大人，這幾年我們從未少繳一文銅錢，該繳的賦稅，我們從不拖欠。但是本年衙門裡已經來了五六次，我們交納的東西，比之客歲多出一倍不止……！”一咬牙，正色道：“草民實在不知，這甚麼時候纔是個頭？”

隻行出幾步，就聽琳琅的聲音叫道：“你……你等一等！”

第二天一大早，雲大力果然去尋雇馬車，到正中午分，一輛馬車停在門前，趕車的四十多歲，人喚把式劉，駕車的技術極好。

往雲山府路途悠遠，來回最快也要七八天工夫，把式劉本不肯意跑這麼遠的路，但是在雲大力的麵子上，又加上出重金雇車，終是勉強承諾。

雲大力和雲二力也回到屋內坐下，氛圍再無先前那般歡暢熱烈，楚歡拿起酒罈為三兄弟滿上酒，皺眉道：“雲大哥，他們就如許淩辱百姓？”

小吏雖小，但畢竟是衙門裡辦差的人，比之淺顯百姓天然要強上一些，而這位魯經承見到雲氏兄弟，眼睛一翻，尖著嗓子道：“雲大力，前兒個派人來收賦稅，傳聞你們三兄弟抗而不繳，可有此事？”

三兄弟非常好客，將打來的獵物洗剝潔淨，讓雲大力老婆去煮了，又取出了常日裡收藏起來的酒水接待客人，滿桌子野味，比之楚歡先前臨時燒烤的狼肉，那味道天然是甘旨的多。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琳琅眼角滑落，順著白淨光滑的臉頰往下賤淌，她悄悄反覆著楚歡那一句話：“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那個不識君……！”聲音發顫，標緻的眼睛望著楚歡那孤傲寥寂的背影，不捨分開。

雲大力便道：“倒是有趕馬車的，不過往雲山府去，路途悠遠，他一定會去。並且就算他真的情願跑一趟，車錢那也是不低！”

雲大力歎道：“十年前，賦稅不重，我們繳了賦稅，還能夠些好日子，但是這些年，朝廷的賦稅一年比一年重，說是西梁人頻頻翻邊，關西軍多量增兵，還要修建關隘，驅除西梁人……哼，還真當我們這些人都是聾子瞎子不成？我聽人說，關西軍不但冇有增兵，並且還減員，朝廷加收賦稅，不是為了抵擋西梁人，而是……而是為了讓我們的天子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