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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驍點頭,側身請舅母一家出門。
少年青狂,譚舅母感喟:“你懂甚麼,她那模樣,枕邊風吹多了,國公爺……”
到了郭驍的頤和軒,譚舅母伶仃將外甥叫到一旁,抬高聲音道:“平章,你大了,有些事能夠看的比舅母還明白。庭芳在太夫人身邊,林氏耍不了多少心機。你不一樣,你的世子之位是國公爺給的,國公爺既然能給,就也能收歸去,你可得盯著點,萬一林氏生了兒子……她一個孀婦都敢要國公夫人的名分,誰敢說她冇惦記更多?”
“嘉寧,這是永安伯府的舅母。”林氏走了過來,笑著表示女兒給長輩施禮。
譚舅母就更感覺外甥女傻了。
宋嘉寧乖乖地朝譚舅母福了福:“舅母。”
“人之常情,世子多慮了,快去吧。”林氏至心道。
宋嘉寧當然委曲,郭驍一走,她便揉著臉向母親抱怨:“好疼啊。”
譚舅母也懶得與林氏虛與委蛇,牽著庭芳小手走了,譚香玉聘聘婷婷地跟在母切身後,餘光都在郭驍那邊,冇如何留意宋嘉寧,譚文禮就不一樣了,走到宋嘉寧身邊頓住,低頭朝宋嘉寧笑:“表妹要不要一起去?我們人多熱烈。”
娘倆都從林氏身上想到了本身的處境,隻要表公子譚文禮,一門心機都被林氏吸引了,冇想到郭驍的繼母竟生的如此美豔,眉清目秀臉嫩唇紅,腰身纖細盈盈一握,隻一眼,便把他的魂勾走了,體內火舌暗湧。
“舅母真會談笑,方纔三哥還說我胖了呢。”庭芳掃眼繼母,笑著客氣道,並敏捷轉移話題:“本年臘月特彆冷,舅母剋日可好?我還想明日去看看您呢,您倒是先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朝譚文禮、譚香玉兄妹點點頭。
譚文禮有點絕望,這丫頭漂標緻亮的,他挺喜好的。
“內裡冷,舅母內裡坐吧。”郭驍遞了一個台階。
但譚舅母也有不如林氏的處所。林氏有豐富的陪嫁,吃穿不愁, 是以再醮之前每日能夠放心腸懷想丈夫, 做個安逸孤寂的後宅怨婦。譚家卻不一樣, 已故的老太公出身貧苦人家,靠一身蠻力在疆場上屢立軍功,高祖建國,賞了譚家爵位,名聲有了,家底還是薄薄的。老太公父子倆都不會運營,是以與衛國公府這等王謝世家比,譚家過得可謂貧寒,擺不起甚麼場麵。譚家母舅發喪時,還是靠郭伯言佈施,才風風景光大葬了一回,這幾年郭伯言對譚家淡了,郭驍公開裡給了舅母幾次銀子。
但該說的還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