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女冠生涯[第1頁/共5頁]

杜夫人便伸手給她，由著她把本身扶了出來。

“您想吃甚麼？奴婢去給您做。”金珠擔憂地看著她，“您又瘦了，看看您的手，皮包骨頭的，總如許下去不可的。”

杜夫人隨便地揮了揮手：“罷了，我還信不過你麼？”

金珠冷然道：“哥哥好菩薩心腸，你記不得她活生生打死孃的時候了？我是自小給了人的，冇吃甚麼苦頭，倒是你啊，還和豬狗搶過吃食呢。另有阿姐，如果不是娘冇了，她又怎會失了明淨吊頸他殺？”她鋒利隧道：“你忘了，我可冇忘！我要她活生生地忍耐折磨，叫她嚐嚐這吃不下睡不著的滋味兒，漸漸地痛死病死！”

她夢見那一年，她絞儘腦汁地想嫁給蔣重，正冇有任何體例的時候，恰逢蔣家老夫人病倒，她偶爾聽得前朝有人以人肉做藥引子的故事，不由計上心來。打通太醫，先讓蔣老夫人的病情幾次，然後割了臂肉給蔣老夫人做藥引子，公然勝利獲得蔣重看重，一舉打敗王阿悠，順利嫁入蔣家的舊事。夢裡頭，她正東風對勁，與蔣重紅燭高照紅妝，濃情密意之時，俄然看到渾身是血的蔣長忠在哭著叫娘，說他疼，又看到白髮蒼蒼的老夫人望著她嘲笑，說杜氏你也有明天……再看到一個血肉恍惚的肉團爬動著去抓她的腳，叫她祖母，另有骨瘦如柴的線姨娘，叫她疇昔玩，又有柏香環繞在她四周，為她扮裝穿衣。

“藥喝多了是如許的。此次的藥方和疇前的略微分歧。”金珠目光沉沉地看了看喝得藥渣子都不剩的碗底，對勁隧道：“夫人，太醫說了，這藥再喝上一個月，您的病就能好了。”

“甚麼？！”杜夫人隻感覺太陽穴一突突地跳，全部頭漲得似要炸裂普通，“我記得我帶了好多錢出來的……”

金珠有些難堪：“燕窩隻剩一小點碎末端。”

世代為婚，不問情愛，隻合二姓之好。

金珠淡淡隧道：“哥哥，這類事情豈是那麼輕易就能做到的？再說了，現在她手裡的錢還多著呢，我要走了不是便宜彆人麼？”她惡狠狠隧道：“老虔婆口裡說得好聽，說要放我為夫君，可她向來就是那種握著人弊端不放的人，她若不死，是彆想她放手了。”

杜夫人煩躁隧道：“為何不早說？”

金珠不敢再言語，抖抖索索地收了賬簿，取了些散錢，出外叫了兩個粗使婆子來，幫著搬了些絲帛出去，往她身邊站定了，擔憂隧道：“夫人，藥力要上了，您上床去躺著吧，彆在這裡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