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甲鳥[第1頁/共4頁]

“怪不得都說物似仆人形，”葉霖“嘖”了一聲，伸手戳了戳那隻鳥的腦袋、感受彷彿本身就是在戳著睡在隔壁的阿誰小女人的腦袋一樣，皺著眉低聲道，“這放肆的模樣，和你仆人的確是如出一轍。”

她的反應實在是過分平平，葉霖卻死死地盯著她：“那天我來之前——你說了些甚麼？他為甚麼要特地奉告你案情？”

淩霄冇說話，隻是微微歪了歪頭、撐著下巴“哦”了一聲。

她說話間老是風俗性地微微揚眉，顯得有些自大，但卻並冇有甚麼居高臨下、讓人不快的意味。

葉霖排闥出來，小女人正趴在書桌前當真地做著習題。葉霖冇有出聲打攪，隻是在一旁耐煩地站著、趁便微微低了頭去看她的功課——兩個多禮拜的時候彷彿讓她已經開端垂垂風俗了硬筆的謄寫，這時候的筆跡早就已經冇了最後時的歪歪扭扭，看起來竟然像是漸漸和她先前寫的那一手羊毫字一點一點重合起來——雍容大氣，筋骨畢現。

說話間他正走到門口，彷彿是微微躊躇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過甚看她：“你也一起去吧，也該出去逛逛放鬆一下。”

“很晚了，早點歇息。我明晚和朋友在內裡用飯。”

毫不躊躇地就在他頭頂蹲了下來。

葉霖一下子有些發懵、冇能反應過來，木甲鳥卻已經不止是停在他的頭頂、更是變本加厲地又在他腦袋上蹦躂著跳了兩下，而後彷彿是對他的腦袋對勁極了，對著淩霄仰著頭揮了揮翅膀，然後——

這是……在安撫本身？冇出處地，葉霖內心俄然就跳出了這個動機。

“那日……我隻是簡樸檢察了一下屍身和現場，以後給出了一些公道的猜測罷了。”淩霄不甚在乎地應了一句，一邊伸了手、順手去逗仍然還站在葉霖肩膀上的木甲鳥——那鳥是木頭做的、渾身高低嚴絲合縫，看不出究竟驅動它的能源和動力是甚麼。它彷彿很喜好淩霄，撲棱著翅膀去啄小女人伸來逗它的苗條手指，一邊還低著頭用腦袋去蹭她的掌心，看起來竟然像是——很享用的模樣。

如是幾次了幾次，被耍得團團轉的葉二少心塞地最後一次收回擊、黑著一張跟鍋底似的的臉看向歪在床上恨不得笑得打個滾的小女人。

男人躊躇了一會兒，伸了手也想去摸那隻木甲鳥——誰知那木甲鳥俄然間低了頭、用力地在他掌內心啄了一下，隨即倒是又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

木甲鳥撲棱了一下翅膀、頭抬得更高了，看起來竟然像是有些對勁的模樣，明顯是不覺得恥、反覺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