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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細心機考了一會兒，終究完整懂了――太子現在深居東宮，謹小慎微，等閒都不出來，對聖上來講，毫無威脅性可言，聖上心中對勁，天然不想動太子。

何況在京中漫衍流言這事，楊剛也有份，他可不想這時候冒頭，讓聖上記起來。

“真是冇法無天！林思裕向來忌恨有才之士，前次範陽節度使來京，聖上有引其入朝之心，恐怕當時林思裕就記了一筆了。”付彥之憤恚地拍了一記桌案。

“……”付彥之一時不能答，隻得反問，“你如何說？”

付彥之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不過如許一來，妖言案差未幾就要結案了。”

冇多久，西北又傳來捷報，隴右節度使同河西節度使合力攻占吐蕃重鎮，聖上龍顏大悅，頒下重賞。邊功得立，自發文武雙全的至尊，更加誌對勁滿，怠政心機複興，便不肯見婁雲慶等人，林思裕伸展手腳，重新占了上風。

“最多就是丟官，他本來也要回家奔喪的。”

“是嗎？定了嗎？”

“還不曉得，但必然會儘快告終此案，正法方士。”

付彥之皺眉思考半晌，點頭：“婁相一定肯輕舉妄動，不如我……”

“嗯，已經奏明聖上。”

蘇阮最後說：“這麼一想還挺難的，這把柄，小了即是冇有，大了吧, 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還得是不大不小、跟楊剛冇有乾係的, 他纔敢捅出來。”

“但河西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啊！他如何這麼有恃無恐？”

“就算有，楊剛也不會等閒拿出來。貳內心清楚得很，林思裕待他再不如疇前，他也是林思裕保舉給聖上的, 林思裕若垮台, 他一樣落不著好。”

蘇阮說著收起信封，換了衣裳就登車進宮，求見聖上。

“先等一等吧，等聖上這股氣撒過了，再看。”

“叔祖父真是老而彌堅。”

蘇阮歎口氣，轉念一想：“哎？那聖上叫你去，到底是為何事？”

因而林思裕就焦急了，他處心積慮地構陷太子，先是讓邊將同東宮扯上乾係，事情冇成，又出了個妖言案，他必然感覺是天賜良機，迫不及待地將禪讓與太子聯絡起來，卻忘了最不肯彆人提示有儲君存在的，就是聖上。

“那聖上想如何措置？”

王進是林思裕親信，何明宇也因大哥脆弱，對他言聽計從，這兩人一起被免，林思裕來不及多想，就得從速思考保舉誰來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