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製衡[第1頁/共4頁]

“本來聖上更信林相，不過河東、範陽兩地察看使都有信來，證明史朝恩所告不實，喬大夫已經回稟聖上。”

“我傳聞史朝恩帶來的部下，令行製止、規律嚴明，除了幾個幕僚，其他手劣等閒不出驛館，雖也喝酒，卻從無喝醉肇事的。”

付彥之一進產房就瞥見這一幕，整顆心刹時軟成了一汪水，他放輕腳步，悄悄走到床榻前，望著那一大一小，一時竟喉頭哽咽、說不出話。

“彆說聖上，我都後背發涼。之前我們說歸說，到底冇見過此人行事，那些計量，不過是為防萬一，現在……”

付彥之聽蘇阮說完，笑問道：“他們收了史朝恩的禮吧？”

聖上衡量史朝恩也衡量得差未幾了，他提出請辭，聖上也冇挽留，給了犒賞，派了一名內監監軍，就放他回河東了。

蘇鈴嘀咕了幾句史朝恩，纔想起問蘇阮：“我瞧你氣色好很多了，比來氣候也好，要不要約上你嫂嫂，一起出去踏青？”

“這等事，原有兩種說法，往壞了說，無過被殺，令民氣寒，往好了說，就是立我上國之威，讓那些胡人乖順聽話――史朝恩本就是胡人，他殺胡將，激發的反彈還更少些。”

這主張簡練易行，蘇鈴立即叫人照辦，辦完又想起問蘇阮：“我們是不是過於謹慎了，之前大郎不是也收了他的禮嗎？”

幸虧範陽節度使早有籌辦，將所謂“包庇叛將部眾”一事的相乾證人都帶進了京。

“那是以小侄兒滿月為由送的，馳項目，跟我們這類明著說是土產，翻開一看都是珍寶的可不一樣。並且阿兄收了也很不安，還是聖上說收了便收了，不是甚麼大事，他才放心。”

史朝恩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驛館就調集幕僚，商討如何能早日請辭，回河東去。

“實際上是史朝恩解除異己，找茬殺了一名部將，此人也是突厥人，不過與史朝恩不是同一部落。那人的部眾不平，脫出河東，去範陽求救，史朝恩向範陽要人，範陽節度使已經查明究竟，當然不肯交人出去，因而官司就打到了禦前。至於冒領軍功，原是史朝恩慣用伎倆，他反手栽贓，倒也用得純熟。”

蘇鈴笑出了聲：“好好好，我們出去，讓他出去。”說著把嬰兒放到蘇阮中間，和崔氏一起出了產房。

她們該如何過日子，還如何過，被退回禮品的史朝恩卻實在摸不著腦筋，便找了個機遇，暗裡就教老下屬林思裕林相。

“我不是煩惱這甚麼付中丞，是林相！”史朝恩麵露不耐，“你們冇發覺此次進京，他待我格外冷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