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逆轉[第2頁/共4頁]

蘇阮點頭，讓人奉侍付彥之換了衣服，目送他出門。

這兩個名字一出來，林思裕眼皮跳了跳，楊剛則幾近出聲辯駁，幸虧他及時想起這是在禦前，聖上冇讓他說話，他不能開口，又給憋歸去了。

事關嚴峻，聖上哪有耐煩靜等，當即宣召禦史大夫喬希明和兩位禦史中丞覲見, 冇想到人到齊後, 喬希明並冇呈遞彈章, 而是奏道：“臣與兩位中丞看過彈章, 此中所奏多有不實, 故請聖上再給禦史台幾日，待臣等查明具奏。”

聖上聽了禦史台回報，不置可否，打發走喬希明，伶仃留下付彥之，才問：“依你之見，蔣、許二人確無暗害之行？”

“可，喬卿為主，付卿為副，儘快查明奏報。”聖上說完這句，就叫其彆人退下，隻留了林思裕。

“台主但是有甚顧慮？”付彥之察言觀色，低聲問道。

“那是誰……”

付彥之三人回到禦史台，立即動手調查，到當日傍晚，已根基查明究竟，付彥之將成果回報於喬希明，喬希明聽了，卻久久不語。

打賞優伶給個幾千錢已經算得上豪奢，竟然給到上百金、一斛明珠――聖上平素犒賞重臣，總代價也不過如此。

――蔣周是以鄯州都督充隴右節度使的，位高權重，隻要禦史台彈劾他，才名正言順。

付彥之趨步向前，回稟道：“那晚臣攜內眷於德慶樓上看百戲，恰好瞧見蔣都督、許少卿於樓下顛末，進西市賞燈。當時百戲正演到出色之處，門路圍得水泄不通，他們二位也是以立足逗留，前後起碼半個時候。臣萬分不解，大庭廣眾、喧嘩鬨市，如何密會？”

“吐蕃又進犯了嗎？”

“是。因這二人鬥富，當時樓下喧鬨至極，便是臣與內眷身處樓上雅室，想私語幾句，都聽不清楚，何況身處此中？至於楊侍郎所問的之前與以後，禦史台正欲詳查，不敢妄下結論。”

付彥之點頭感喟：“約莫是國富民強，便想開疆拓土罷。但那座城池易守難攻，吐蕃救兵朝夕可到，就算攻打下來，我軍必也喪失慘痛，蔣都督不欲以數萬乃至十數萬將士的性命，成此功業，極力勸止聖上，聖上非常不悅。”

蘇阮又等了一會兒，付彥之才返來，說：“阿兄公然曉得。”

“竟有這等事？可知兩邊都是何人？”聖上腔調深沉，明顯不太歡暢。

聽這意義，聖上大抵還是要貶謫蔣許二人，付彥之不便再勸諫，隻得點頭應是，但就在點頭這一刹時，他俄然想起一事，順著話茬就說：“不但內戚，朝中宰輔更該如此。昨日鄭國公還同臣提及，說前幾日河東節度俄然往他府中送了重禮，賀府中小兒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