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說媒[第2頁/共5頁]

新年老是這麼繁忙，月朔拜完了年，初二要歸去蘇耀卿府裡歡聚，初三還好，付彥之出門跟幾個同僚老友相聚，蘇阮能在家歇歇，到初四，一家人還得去四叔家裡赴宴。

此時內裡爆仗聲響成一片，想睡也很難，付彥之拉著她歸去席上坐下，又同父母閒談了一會兒，等爆仗聲垂垂歇了，纔回房去睡。

固然明知他是不美意義，用心拿薛諳轉移話題，大師還是都捧園地鼓掌，表示很等候。

從宮裡出來，蘇阮看著時候還早，就回了一趟徐國夫人府，聽麗娘回報家務。

“阿阮也同他一起跳了？”盧氏獵奇。

付彥之側頭望疇昔，見她麵上帶笑，眼中神采卻有些昏黃，像是想起了甚麼舊事。他俄然記起，張敏中已經死了四年，這四年裡，阿阮一個孀婦，年節都不知如何過的，頓覺心疼，便握緊她的手，往她身邊又靠了靠。

他走後，蘇阮又睡了一覺，到時候起來時，都覺著冇睡醒。但是本日是元日，不能多睡，她起來換上新衣，梳洗以後去給盧氏存候，又陪著她看薛諒薛諳換門上桃符。

“您真看得起我，這類事我可編不出來！”

付彥之擺佈看看，有點迷惑，薛諳笑著對他解釋：“二兄返來講你同嫂嫂去跳舞了，爹孃都不信。”

薛諳略有點氣喘，“嫂嫂過獎了，我那裡能同那些大師比？”

蘇阮忙說：“快去。”又問留下的阿誰, “二郎三郎返來了嗎？”

固然是為了叫薛諒和四嬸孃家的女孩相看，但正逢除夕假期，四叔四嬸想趁便讓親戚們見見嗣子，就把蘇耀卿一家、蘇鈴一家、蘇耀學一家，和四嬸孃家的幾房親戚都請來了。

兩人牽動手回家時, 時候已經很不早了，幸虧進了坊門, 家家戶戶院子裡都籠著火堆, 照得街上亮堂堂的，倒也不怕看不見路。

“合奏麼？”蘇阮笑問。

“不累。”蘇阮轉頭笑道，“再陪阿翁阿姑守一會兒。”

付彥之笑了笑：“你等他跳完直接誇他。”又問，“一會兒要不要彈一曲掃興？”

“想同我們靠近唄。”蘇貴妃笑道，“要不是汯兒灃兒還小，她必定就把女兒嫁我們家去了。”

蘇阮還冇答覆，身後就傳來盧氏的扣問：“阿阮累了吧？被大郎拉去跳了半日驅儺舞，要不你們歸去睡吧，明日大郎還要夙起上朝。”

“就是薛家二郎！不成的話，三郎也行。”

薛諒那語氣，彷彿付彥之做了甚麼匪夷所思、驚世駭俗的事，逗得大師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