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難平[第1頁/共4頁]

聖上發笑：“我要懺悔，你還不鬨得我吃不下睡不著？”

付彥之明白了，麵上卻不露聲色，答：“是。”

“約的是誰？”

但聖上是不成能冇事理的，付彥之隻得解釋：“臣繼父與先鄭國公確曾同為洪州刺史僚屬，不過臣……”

程思義會心，表示閒雜人等都退下，單留他義子守在偏殿門口，本身則親身執扇給聖上打扇。

蘇貴妃緊跟一句：“聖上令媛一諾，可不準懺悔！”

“問了。他嘴上說不敢攀附，自知鄙陋，但他麵上神態、身上氣味，統統言語以外的表示，都隻要三個字：意難平。”

“回聖上，九年了。”聖上這個題目，付彥之有些不測，答得卻穩穩鐺鐺，毫不遊移。

聖上笑了笑，“若徐國夫人成心與卿再話舊情，卿意下如何？”

宋敞看他神采，內心揣摩了一回，摸索道：“要不明日去千秋觀烹茶賞花吧，傳聞他們那兒開了一池子好荷花。”

付彥之冷冷看著他：“誰問你這個了？”

“聖上如何得知？你問他了？”蘇貴妃眼睛發亮，連連詰問。

聖上接過來掃了一眼，遞給中間的宰相林思裕，笑道：“真是一支生花妙筆。”

聖上從寶座上起家，慢悠悠往偏殿走，一邊走一邊表示付彥之跟上，“卿中進士幾年了？”

“……”這混賬如何這麼欠揍呢！

“啊？啊，還冇約呢，等你發話呢，你如果去我再……”

付彥之卻冇再說話，隻自顧自深思。

“是。”

“嘖嘖。不想就不想嘛，發甚麼脾氣？”宋敞不當回事的坐下，轉頭問侍女，“有櫻桃酪嗎？來一碗。”

可她或者蘇家姐妹，又為何將此事稟告聖上？付彥之想不通，隻能眼觀鼻、鼻觀心，頂著聖上彆成心味的眼神，將擬好的聖旨呈遞上去。

因而，付彥之好不輕易熬到散衙回家，還冇等換件衣裳，就傳聞了徐國夫人明日約人相看的事。

付彥之：“來人！送客！”

他愉悅了，想到付彥之肩膀繃緊，眉心不自發糾結的模樣，就有點憐憫，還和蘇貴妃說：“可惜了，二姨若肯轉意轉意，和付彥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繼父在洪州為官？”

宋敞哈哈大笑，“你也有本日！哈哈哈！怪不得前次我從宮城外接了你，提了一句徐國夫人，你就再冇好神采，本來，哈哈哈哈！”

思來想去，也隻能是因為蘇阮了。

前麵蘇貴妃跟聖上說的一席話，中間服侍的邵嶼聽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是以不消蘇貴妃再多說，他已經明白自家主子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