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西域亂象[第1頁/共3頁]

老阿嬤又舉起鞭子，嚇得小丫頭連道：“主子也記不清……他們都在說，都在傳……主子也……”

並且祁王府的門客向來做事細心，查無遺漏，為何疇昔這麼久了，王爺俄然想著要重查一次？

那小丫頭模樣嫩生，看起來就十一二歲的模樣，一身紅色的布衣打得跟大紅的綢子似的，泛著鋥亮水澤。

“唔，不知不知……”

“再查下離盞。”

“抨擊。”顧扶威斂著眼睫，非常篤定道。

大門被從外推開，小生讓了一讓，倒不遲誤嘴上的工夫，還是咿咿呀呀的哼著。

“這傳言如果是真的，那離盞當天八成是被‘成王妃’給附身了吧？”

一旁請得有梨園的小生，把臉塗得跟白紙似的，正翹著蘭花指，迎著琴師的琴音唱著一出《春好處》。

白采宣氣得嘴皮子顫抖，腦袋裡嗡嗡嗡的，一向反覆著小丫頭鄙大家堆兒裡群情的話。

楊管家低頭思忖很久，道：“離二蜜斯留那封手劄，會不會是想嫁禍給一個死人，以保萬全。”

楊管家如醍醐灌頂，渾濁的一雙老眸子子頓時一睜：“太子中毒本來是離二蜜斯搞得鬼。”

“而是？”

“傳聞成王妃給太子留了封手劄，不準殿下續絃。”

顧扶威點頭：“她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起初就感覺，一個被丟棄了十年之久的強大庶女，何來的無雙醫術？何來的舉止禮節？現下，她又莫名多出了個知名寶器，還精通一隻幾乎失傳的雙雲巧臂舞。”

如果當時所查有誤，長風藥局的堂主怕是早拍著大腿跳起來了，不然到最後也不會一聲不吭的就把錢氏抵出去做了替死鬼。

顧扶威點頭：“那又何至於在手劄高低毒呢？”

“王爺是說，東宮鬨鬼是離二蜜斯一手做的，她……她就為了給長音公子治病？”

一老阿嬤手裡拿著帶血的鞭子走到白采宣跟前，俯身貼在白采宣耳邊道：“大蜜斯，那亂嚼舌根的小丫環已經打得差未幾了，就剩口氣兒吊著，要不要尋個大夫來看看？”

梨園的小生不懂“帶下去”這三個字到底是甚麼意義，但見小丫頭絕望哭求的模樣，便曉得不是個好成果。

“她是用毒用順手了，不過此舉實在多餘，她行事如此激進，倒不像是純粹盜藥，而是……”

“主子早上出府采買……聞聲……聞聲闤闠上的人在群情……”

這可就看得小生心不足悸了。

顧扶威點頭：“並且在認領屍身的時候，本王細心留意過，她固然極力節製著神采，但仍舊顯得很不天然。現在東宮采選鬨鬼的事，又滿是她一人所做，的確太不成思議。想那太子的偏房藏寶上千，大理寺卿派了十餘人去清查物件，足足點了一天一夜才把數量給點了清楚，盞兒為甚麼能在短短斯須間就能精確無誤的找到靈思丸，還留了一封跟成王妃一模一樣條記的手劄……”